的金陵太平軍將領大不一樣。
“杵在那邊做什麼,阿羊?——來來,過來這邊坐!”朗笑一聲,魏虎朝著身邊的座位指了指。
枯羊默不作聲地走了過去,他清楚楚記得,當一日前魏虎領著自己撤退到金陵時,因為失血過多,面色蒼白地跟白紙似的,步履蹣跚、搖搖欲墜,哪裡還有一刀斬殺太平軍叛將齊植的霸氣。
不過在歇息了一宿後,魏虎的傷勢似乎是大有好轉,至少臉上氣色好看了許多。
待坐下後,枯羊帶著濃濃關切問道,“傷勢如何?”
“別提了!”魏虎臉上泛起幾分怨氣。抬手捂著受到重創的肩膀,罵罵咧咧地說道,“那個漠飛真他孃的不是東西,手裡頭使的也不知是什麼缺德兵器,替我包紮的弟兄今早告知我,說我後背給那廝的缺德兵器劃得一塌糊塗。還連皮帶肉被扯掉一塊,痛死我了!”
“……”枯羊聞言下意識打量了幾眼魏虎的後背,繼而眼眸中泛起幾分愧疚與不忍。
因為在魏虎那被繃帶緊緊纏繞的後背上,果然很明顯有一大塊凹陷,大概有手掌大小,若是不出差錯的話,應該就是被連皮帶肉扯掉的部位。
不得不說,魏虎亦是一位豪傑、硬漢,明明被漠飛活生生扯掉一塊皮肉。然而卻依然面不改色,儘管口口聲聲大罵漠飛與他的缺德兵器,但是卻不曾呻吟、呼痛,哪怕只是一聲。
這不由讓人聯想起此人曾經在冀京時的表現。
當時魏虎帶著兩個同伴假冒周兵混入梁丘舞與長孫湘雨二女的軍演中,欲伺機行刺費國,但結果卻被梁丘舞所擒。在審訊時,這位年紀輕輕卻極為硬氣的太平軍年輕將領,即便被打斷雙腿猶大罵出聲。不肯透露絲毫有關於太平軍的情報,就連謝安亦不由心生佩服。
閒聊了幾句。枯羊有意無意地提起了正事,但是,他從始至終似乎都有些在意衛莊的存在,頻頻望向後者。
見枯羊表情有異,多勇少謀而又遲鈍的魏虎起初並沒有意識到真正的原因,還以為枯羊是因為自己不親自出去見他而心生不滿。遂笑著解釋道,“阿羊,對不住阿,叫你來見我……我可不是故意擺架子,只是那幾個囉嗦的傢伙非要我在此好好養傷。說什麼有傷在身不宜吹風,爺爺我哪來這麼嬌貴?——這不,那幫囉裡八嗦的傢伙方才又替我換了藥……”
枯羊微微一笑,想想也知道魏虎口中那些囉嗦的傢伙指的必定是其左右心腹,輕嘆一聲說道,“就聽聽左右人的金玉良言吧,莫要逞強,天權……”說話時,他又忍不住瞧了一眼旁邊不遠處的衛莊,由於此人在場,枯羊不好與魏虎太過於親近。
'天權?'
見枯羊用六神將的代號稱呼自己,魏虎愣了一愣,疑惑地打量了一眼枯羊。要知道雖說六神將之間確實是這般稱呼的,但問題是,他魏虎與枯羊是什麼關係?那可是同生共死的手足弟兄!平日裡又豈會這般相互稱呼?
忽然間,魏虎恍然大悟,他從枯羊時不時瞥向衛莊的眼神中這才意識到,這屋內除了他魏虎與枯羊外,還有一位權利、地位絲毫不遜色他們六神將的左軍天將衛莊在。
只不過……
魏虎眼中閃過一絲掙扎之色,竟未曾開口叫衛莊暫時迴避。
注意到這一點,枯羊心中咯噔一下,心底的那份不安愈加擴大。
“阿羊,”眼中泛起幾分複雜神色,魏虎咬咬牙,艱難說道,“此番請你來,我有一事要與你商量……”
瞥了一眼牆根處衛莊嘴角揚起的笑容,枯羊隱約已意識到了什麼,不動聲色地說道,“何事?”
望著枯羊淡然的目光,魏虎幾番欲言又止,最終吞吞吐吐說道,“你看眼下局勢,周軍兵分兩路……其中一支由周國的皇族子弟八賢王李賢所率,數日前便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