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取。”男人神情淡漠地看著眼前一片煙雨濛濛的山光水色。
“你要如何?”她悚然一驚,一股沒來由的緊張使她呼吸微窒。
“不必向你稟告吧?”
“師兄……”為什麼他總是對她冷淡如斯?難道他的生命中除了那一件事以外,什麼也不在意嗎?
或者是他從來不曾在意過她!如果她能夠幫他取得那物品,他會不會多放一點兒心思在她的身上?
自從潤潤從單府回到餅鋪,所有的人對待她的態度更加尊重有禮,見到她一定恭恭敬敬地揖上一禮。
但她不喜歡這樣。
單忠說:“老夫人傳下話,揚州城的人大部分都知道元姑娘將是單大少奶奶,而主與僕之間不能不守分寸。”
“但是我們是一起為餅鋪努力的夥伴啊!何必分主僕上下。”
可所有的人仍然當她是單府的大少奶奶一般地崇敬著。
她覺得悶,趁著空閒她走出餅鋪隨意逛逛。使她氣悶難受的,是單奕陽那個沒心肝的惡男!這些天他居然不理睬她,而且盡擺臭臉給她欣賞。
“拜託!我是欠他多少銀兩沒還嗎?一副債主的面孔!
“還有,他那一雙眼睛居然充滿哀哀怨怨的,好像被我逼婚!他不情願,可我就情願了呀?是他自己對我……雖然未得手,但是他的惡劣行徑天地不容,他以為我是窯姐兒嗎?就算是,他對我怎樣也得給銀兩是不?況且我是清清白白的閨女。”
放眼四望,她才猛地發現她居然自己跟自己說話。
真是的!她被單奕陽氣糊塗了。
“餅西施啊!”一隻肥手搭放上她的左肩,“跟哥哥我玩玩吧。”
她低身閃避,這種痞子她還不屑教訓。
肥男和其僕役阻擋住她的去路,涎著笑,
“哥哥我不會虧待你的!哥哥可是最疼美人,尤其是像你這種活靈靈的美人。”
僕役中較為年幼的聞言吃吃亂笑。“木頭美人也是可以打發無聊的呀。”
一群人包圍住她,她大喊救命,但是路人只是視而不見地快快走過。店中人也怕惹上麻煩,不敢挺身而出,少管一事是一事。
肥男抓住潤潤的頭髮。“想逃?哈,本人可是街頭小霸王。”
疼!但是她咬住唇,硬是不求饒,不示弱。孃親總說,她是遇弱扶弱,遇惡則悍然以對。
她狠狠地反身踩了他一腳。
肥男哇哇啦啦地跳著腳,鬆手放開了她,但是立刻又命令僕役們把她抓住。
危急之時,一名翩翩風采的儒雅男人彷彿從天而降的神似的,他幾個掌風便把一夥歹徒全撂倒。
儒雅男人關懷的聲音問:“姑娘沒有受傷吧 ”
“謝謝你的解圍。”
“在下初來乍到,如果姑娘願意,可否請你為在下帶個路。聽說上有天堂,下有蘇杭。這兒景色的細膩清雅和柔妍風采舉世聞名……”
潤潤礙於兩人孤男寡女原想拒絕,但是轉念一想,這人對她的恩義她應當回還,何況只不過是介紹一下揚州城的美麗景色,她不該小心眼地拘泥於世俗之見。
“山溫水軟似名姝!雖然蘇州的楓橋和街巷臨河是江南一絕,不過揚州城的粉牆黛瓦和園林之美也毫不遜色。公子,請。”
“在下姓宋,名威。”
“我是元潤潤……”
一對璧人似的男女一同往街井前方說說笑笑地走去。
先前被掌風擊中,而躺在地上的幾個男人相對一眼,上揚的唇線彷彿是高興的笑意。
街角處,一抹粉紅倩影似有不安。微風涼寒,將她的衣裙飄飄輕吹。
單奕陽的俊容冰冷到極點,彷彿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