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不可能時時刻刻地陪伴著她啊,你應該伺機下手。”
“我有我的處理方式。”
意思是她無權過問?忍著心如刀割的劇疼,她勉強維持鎮定如常。“師兄,我們兩人青梅竹馬,這幾年的相依為命難道你一點也不珍惜?”
“說得好像我的命運多孤苦悲慘。”冷冷的笑弧甚具魅力地淡揚起。
“師兄,你是不是對她……有了兒女私情?”
“人財兩得或許是不錯的計策。”
“你想娶她然後可以輕易地得到那物品?但是她是單府將過門的長媳啊!單府大宅早已經開始張燈結綵,這婚事決定了啊。”
“只要我想要她,她就會屬於我。不過,她只可能是我的妾,因為我不娶妻。”
然而她這與他相處十多年的師妹,卻連個妾的身份也無法擁有!她永遠只能是他的師妹。
幽幽如水的眼眸如泣如訴地注視著自己深愛的男人,但是他依然不為所動。她不懂,她的美貌並不輸給元潤潤,難道只因為那物品在她身上,所以他特別注意她,為此動了心?他不是應該如同以往維持冷冷淡淡,分分明明的性格嗎?
不!她不讓!她絕對不能眼睜睜地看著元潤潤和師兄雙宿雙飛!那物品只要落到她手中,也許能夠成為他看重於她的籌碼。
潤潤正在廚房忙碌不已,她的雙手和麵頰上都沾了些麵粉。
小夏子沒頭沒腦地衝奔進來,一路嚷嚷,
“元姑娘、元姑娘!外頭又哭又鬧的,單管事急得白髮更白了。”
“有人來鬧鋪子?是惡霸或是……”
“不是啦!是一個孝女。”
孝女?潤潤趕忙往外疾走。餅鋪前聚著人潮,只見小樁子流了一臉汗,單忠則是猛嘆氣,圍觀的路人指指點點地喳呼著。
越過人潮,她瞧見一名披麻戴孝的白衣女子跪在地上嚶嚶啜泣。
“這是怎麼一回事?”
“大少奶奶……”小樁子總是這麼喊著:“這孝女昨日受了單管事的銀兩,葬了父親和小弟的屍首以後就跑來賴著……哦,是她堅持要呆在鋪子裡當差。但是單管事說他是純粹助人,不用她回報。”
所以便僵持不下。潤潤低彎下身,柔聲地問:“姑娘,單管事一向好心腸,他能夠幫助你是他的福氣,你別掛心。”
白衣女子哭著說:“可我沒有地方去了啊!父親和小弟染上傷寒不治而亡,惟一能夠蔽身的小屋也抵押還了債,我無親又無戚,求求大少奶奶你可憐我,收留我好不好?”
潤潤一向愛恨分明,對於弱勢、貧困的人們她總是持疼憐的心,盡其所能的出一份力。更何況這位戴孝的姑娘使她想起不久前自己帶著爹孃的骨灰甕來到揚州城時的孤苦淒涼,若不是單老夫人任用她,怕是她也得流落在這茫茫人世間。
她扶起白衣女子。“你姓啥名啥?”
“我叫春天。姓範。”
“春天,好名兒。我叫元潤潤,我們以名字互稱吧,你甭當我是什麼大少奶奶,如果你不嫌棄的話,我們可以當姐妹,彼此照顧。”
“你肯收留我了?”白衣女子忙不迭地跪膝下地,拼命地磕頭。“謝謝你,謝謝、謝謝。”
潤潤連忙蹲下制止她,“別!我會折壽的。”
潤潤將範春天安排在她的左廂房,她捧著一疊衣物走進去。
“這些衣裳是老夫人之前送給我的,我尚未穿過,全是新的,看你和我身形差不多,應該合身才是。”
範春天感激地哽咽著:“潤潤,你真是個善良的人,往後我一定做牛做馬報答你。”
潤潤板起面孔,故意不悅地輕斥:“說過是姐妹了,你還跟我生疏!”
她羞澀地綻了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