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阿飄不會害他的。
‘好了,可以了!’阿飄這麼說著,阿綱猛地停下來,然後大口地喘著氣。
就在這時,一陣悅耳的鋼琴聲響起,阿綱頭上傳來讓他熟悉而恐懼的清冽聲音,“你……”
“啊,雲雀前輩,我沒遲到,什麼也沒錯,放過我吧!”阿綱還沒看清人就慘叫起來。
‘後退!’
“哇哇~”阿綱條件反射地後昂著頭,耳邊呼呼的風聲掠過,等回過神來才發現,剛剛委員長的柺子差點和他親密接觸了。
“對不起,對不起!”被嚇到的阿綱開始道歉,趁著對方不明原因呆愣的瞬間,跑進學校了。
邊跑邊在心裡慶幸,還好阿飄提醒及時,不然開學的今天他就要住院了。
披著校服,戴著風紀袖章的雲雀恭彌收回柺子,對於草食動物躲過了他的攻擊有點在意,“是巧合嗎?”
‘好了,在這裡停下,開始看戲吧!’阿飄出聲阻止阿綱向教室走去,他停在一個不會被風紀委員長注意到的死角。
“什麼戲?”阿綱努力縮小自身存在,小小聲地問著,然後看到那幾個追了他一路的不良少年時恍然大悟。
“喂,那個小鬼呢?”那一夥不良團伙喘著粗氣停在並盛校門口,徹底無視了旁邊的風紀委員長。
“老,老大,我看到他跑進去了。”剛開始那個兇惡的大漢指著學校,手裡揮著不知從哪裡撿來的鐵棍,“肯定是這所學校的學生!”
“很好,給我找,找到往死裡……打。”老大吐出一口晦氣,氣壯山河地說,但隨即被殺氣刺激得消聲了。
“哇哦!你們想對我學校的學生做什麼?”雲雀恭彌的聲音十分溫柔,甚至連嘴角都微微勾,只是漂亮的單鳳眼中閃爍著寒光,“果然是弱小的草食動物,群聚咬殺!”
“你,你是雲雀恭彌!”總算有人認出了並盛的一霸,但實在是太晚了。
“啊~~哇~~~~哇~~啊~”阿綱聽著不遠處的慘叫,不由自主地縮了縮脖子,再瞄到那裡血肉橫飛的景像,更是瑟瑟發抖。
“我說,阿飄,可以了吧!”阿綱小小聲地詢問著,聲音裡全是不忍。
‘可以了,我們去上課吧!’阿飄出聲解放了縮在角落偷看的阿綱,‘看樣子,這群人會在醫院待好幾個月,暫時不會來找你麻煩了,不要可憐他們喲,你也不想媽媽擔心吧!’
“嗯!”阿綱點頭,上個月被他們打得頭破血流,媽媽很擔心,這種事不想再發生了。
一天下來還算平安,就是被班上其他同學嘲笑叫著廢材綱去跑腿之類的,和平時沒什麼兩樣。
但放學之後就不一樣了,從剛剛開始就有一股視線若有若無地追逐著。
“阿飄,怎麼了?”阿綱詢問有好幾次都突然停下然後向四周掃瞄的阿飄,覺得有點奇怪。
‘沒什麼,大概是錯覺。’話說她什麼時候這麼敏感了,和她失去的記憶有關嗎?
沒錯,她從失足掉海而死到穿到阿綱身體上之間,一定還發生過什麼事,否則怎麼解釋她現在這副14歲少女模樣的阿飄狀態,和那張與之前自己完全不同卻一點都不陌生的臉。
這樣好幾天下來,阿飄都覺得心力交瘁了,但還是連根毛都沒見到。
然後在某一天晨跑回來的早上,奈奈媽媽高興地舉著一封自我推薦信,然後指著正在享用早點的西裝小嬰兒介紹,“阿綱你看,媽媽幫你找了一個家庭教師哦!”
“ciao,我是里包恩,它是列恩。”看起來非常可愛的小嬰兒跳下餐桌,帽子上一隻變色龍落到他手上變成一把PPK自動手槍,“從今天開始我將作為你的家庭教師,把你培養成彭格列一流黑手黨BOS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