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

如果沒有她，或許，向子浩就不會跟他母親發這麼大的脾氣，兩母子，也不會鬧得這麼大。

這旁，向子浩聽到這話，他眼眸動了動，然後，平靜地出聲。

“不關你的事，是我母親做事太以自己為中心，以為就只有她自己是對的，別人都是錯的，這樣的脾氣，就算沒有你的原因，我一樣受不了會跟她鬧翻。”

聞言，季雨眉頭皺起，她看向向子浩，內疚地說。

“可是，我不希望你因為我的原因，去跟你母親鬧翻。”

主駕駛座上，向子浩想了一下，然後，他才轉頭看向季雨，略認真地問。

“季雨，我問你，如果只有兩種選擇，一是：我跟你在一起，然後跟我母親鬧翻，二是：我聽從我母親的命令，然後，永遠跟你分手，你希望我選擇哪一種？”

這旁，季雨看著他，怔怔的，似乎不知怎麼答話。

然後，她苦笑了笑，也看著向子浩，道。

“事實上，根本不需要我來為你做選擇，因為，你是相當有主觀的男人，就算我替你做了選擇，你也不會聽我的。”

說到這裡，季雨剛才明明還是苦笑的，現在，她卻是真心地露出笑容，續道。

“向子浩，你是孝子，否則，當初你爸爸死的時候，你就不會那樣整我了，差點沒把我整死，這就已經在說明事實了。”

對面，向子浩眼眸動了動，他低頭了，不再看季雨，似乎有些內疚。

然後，在內疚中，他沉默了一下，才輕輕出聲，問。

“你恨我麼？”

聞言，季雨竟是被問住了，她怔了一下，似乎不知怎麼回答的感覺。

恨麼？

若說不恨，那是不可能的，她的確有點恨向子浩，至少在當時，她心裡的確有這種感覺。

因為，她那時又餓又冷，流落街頭的慘狀，只有真正體會過的人，才明白那是種什麼樣的驚恐。

然而，那是當時的感覺。

到現在，季雨卻又恨不起他來了，因為，她對這個男人，還是很在乎的，看著向子浩，季雨想了好久，她才淡淡出聲。

“向子浩，如果你覺得痛苦，那就放手吧。”

聞言，向子浩瞬間就生氣了，他猛然抬起頭看向季雨，恨得咬牙切齒的，怒問。

“為什麼你總是這樣？每一次，都是你先說的放手，只要有一點點阻礙，你都會勸著讓我放手。”

說到這裡，他從怒意的聲音中，慢慢轉為寒冷，沉聲道。

“知不知道，你這樣的行為，老讓我有一種感覺，那就是，我在自作多情，彷彿，這兩個人的戀愛，卻只有我自己一個人在談，就算我再有信心，也會被你打擊得沒絲毫自信。”

向子浩的話還沒有說完，這旁，季雨已是撲過去了。

她緊抱住他，帶點內疚，又帶點悶悶地解釋。

“你還不知道麼？我就是這樣的性格，膽小怕事，什麼都沒有勇氣面對，向子浩，從剛認識那會，我被逼著從了你，你就應該知道，我是這種性格的人。”

這旁，向子浩嘴角淺勾，他用力抱住了懷裡的嬌人兒。

是呀，他怎麼忘記了，她就是這樣性格的人，從一開始，他就應該知道的，否則，她又怎麼會被爸爸給逼著陪他。

抱著季雨，向子浩用力抱緊她。

然而，他卻還嫌不夠緊一般，在不斷用力的同時，也輕聲呢喃。

“寶貝，抱緊我，再抱緊一點。”

聞言，季雨依言照做了，小小的空間裡，兩人緊緊相擁，去感受著那心的距離。

在緊密相擁中，季雨莫名地有一種患得患失的感覺，她下意識地輕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