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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次裝模作樣說了些連自己都不太懂的闊綽話,心想著手中這顆周短的腦袋,在暗紅飄飛的大秦江湖,可值些銀錢,這楚君羨隨隨便便就將幾千黃金拋給自己,看來並非貪圖賞銀的殺手獵人,不過要說單單只是為了救自己,也說不過去。

“楚兄和周短有過節?”

楚君羨搖了搖頭,“沒有。”

越發好奇楚君羨的殺人動機,秦堯臉皮厚,也從來不在意那些刨根問底的避諱顧忌,摸索著巴上不知何時冒了頭的胡茬,好奇問道:

“那是為何?”

楚君羨依舊慢慢走著,此處密林應該有人走動頗多,走得多了便有了一條痕跡不甚明顯的小路,沿著小路一直走,也不管前方通往何處,楚君羨沉默是金,並不想和秦堯過多解釋。

秦堯頓覺無趣,卻相當不氣餒,自從見到楚君羨,便大有相見恨晚的親近感覺,秦堯整了整衣衫,儘量讓自己顯得沒那麼過分死纏爛打。

“大好河山先不講,就這個一山更比一山高的江湖,你我再走十年都未必能走熟走透,風景這邊獨好固然更顯英雄氣概,可多個伴兒總歸不那麼寂寞,雖然有時難免誰做了誰的拖油瓶,可也走得不那麼心思沉重,楚兄寥寥一人,就不會覺得無聊?”

“習慣了。”

依舊是簡單的回答,這讓秦堯怎麼看怎麼像是“冷臉貼在了熱屁股”,但秦堯的臉皮還真不是一般的厚,似乎用城牆都形容得不那麼熨帖了。

“壞習慣總是要改的嘛……楚兄快說說,接來是不是要打武評第十一的‘紅錦鯉’顧歡?”

聽到此語,楚君羨終於不再一味刻板枯燥,面色起了些漣漪,淡淡瞥了眼秦堯,好似捅破了一層窗戶紙,頗有些抑鬱多年終於找到了知己朋友,開始滔滔不絕起來。

“手上這把‘走江山’,是師父花了幾十年才熬煉出來的,在我手上似乎有些大材小用,不過楚君羨一心向往江湖,也就只好不去管揹負的那些擔子,先熱熱鬧鬧走一次江湖再說,也對得起兒時在吞涼山後山石壁上刻的‘隨心所欲’四個字。”

步子越來越慢,最後乾脆停在一處小亭旁,也不知是哪個閒來無事的無聊人在這般杳無人煙的密林深處搭了這個造料廉價的涼亭,楚君羨率先走進亭子,來到一處石凳旁,也不見有什麼動作,石凳上飄落的幾片枯黃樹葉就那麼隨風而去,就連秦堯身旁的另一個石凳也幹靜如新。

兩人各自坐,不同於秦堯的大大咧咧,楚君羨就連坐姿都顯得一板正經腰直背挺。

“聽說大秦有‘北徐南顧’的說法,具體是何方神聖就不得而知了,不過這二人深思熟慮出的文武將相胭脂五評,最是服眾,楚君羨既然拿定主意先走江湖,也就想先會會武評上名聲在外的十二人。”

秦堯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砸吧了嘴,將滴血包裹隨手扔在一旁,心想著要是此處有酒,當真要與這位話頭雖大卻不顯狂妄的楚君羨大醉一場。

輕輕一笑,秦堯也有了點“煮酒論英雄”的豪邁興致,對石桌對面表情單調的楚君羨說道:

“‘北徐南顧’是春秋亂戰裡最意氣風發的兩個謀佐文士,一個叫徐濟,如今是西涼王白起的軍師,另一個嘛,有‘顧大才’的好聽名號,名字也好聽,叫顧留香,不過相比徐濟,就可憐了許多,被京城裡那個心狠手辣的‘毒士’陳平排擠出來,只能委屈在那個流鳳城的‘繡花王爺’身邊打雜跟班,相當不快活,但畢竟這兩人都有獨到眼光,閒著沒事整出個‘天五評’,沒成想還真像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