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張的問道;“是腹痛嗎?”
李曉晨用力的搖了下頭。“你聽在咕咕的叫。”廖清和的緊張讓李曉晨的心隱隱的疼,想起他為她揉腹部的那晚,以及後來因腹部微痛而輕吟的很多個獨自面對的夜晚。都是疼痛,卻完全不同。前者那麼疼卻那麼踏實,後者因枕邊少了個人心也變得斯疼起來。
“疼”,該悲傷還是欣喜?
第三十四章
茶几邊上有一小堆菸蒂,廖清和昨晚留下的,他不抽菸,所以家裡也沒菸灰缸。李曉晨一直以為他不抽菸的。茶几上還放著一盒三五煙,李曉晨開啟盒子,有些嗆的香菸味撲鼻而來,裡面還躺著五根菸。旁邊有個藍色的廉價打火機,可能是在路邊隨便買的,防風的,幽藍色的火苗在眼前閃爍。
幾天沒做衛生,拿過掃把只把菸蒂掃進簸箕,家裡有點不像樣子了,李曉晨卻不想動,大概睡懶了。
李曉晨很想泡個澡,大熱天的,想起來覺得可笑。不過真的想。廖清和在煮飯,廚房裡飄出陣陣香味。
進了衛生間把浴缸洗刷了一遍,放水,拿居家衣物,打算舒舒服服的泡一下。平時很少用浴缸,嫌麻煩。在大白天做這種事還是第一次。
溫水解乏,閉著眼睛,清晰的感受著每個毛孔張開,慢慢舒緩。捨不得離開。什麼都不用去想,頭腦自然而然的鬆懈下來,靠在浴缸邊緣,享受水溫滲入肌膚的舒適感。若可以恆溫該多好。這是她這麼久以來最完全的一次鬆懈,在這個狹小的屬於自己的空間裡鬆懈。這裡完完全全的屬於她和廖清和的,任何人都侵入不了。至少她來以後是這樣。頭腦有些不聽使喚了,混混沌沌的,想睡覺。想睡就睡吧,沒人會說你。帶著這樣的思路進入淺眠狀態。
如果不是廖清和敲門,她一定能在浴缸裡做個長長的夢,大概會是個好夢。也有另一種可能就是溺死在浴缸裡。醒來,水已經涼了,懊悔自己的任性,在這個時候感冒不好。匆忙擦乾身子,穿上衣服出去吃飯。
飯後,看了會兒電視,廖清和讓她在床上躺著,即使不睡覺也要躺著。今天廖清蘭沒來,也許有事,也許廖清和有交代他今天在家。
一個下午電話不斷。最初是趙青青,問兩人吵架和好了沒,李曉晨說好了,趙青青說,夫妻吵架都這樣,床頭吵床尾和。李曉晨沒說什麼。
剛要睡著,老祁來電話,問身體好些了沒,到底什麼病,李曉晨說是腸炎。老祁說身體要養好,好好休息。李曉晨在請假時就想好了一副說詞。老祁把電話給黃小麗,說黃小麗想她了。閒聊了幾句。
最後是林躍的電話,電話響時,廖清和在身邊。李曉晨看了他一眼,在考慮要不要接。廖清和也看著她,示意她接電話。她其實不是不想接,而是有些恨,也不知道這恨從何而來,不知道恨的是林躍還是廖清和,或者恨的是她自己。
林躍還是那麼關切的問她的身體怎麼回事,有沒有去檢查,說想去看她。李曉晨和他也沒有說實話,一方面是羞於啟齒,另一方面覺得沒有必要弄得人盡皆知,也拒絕了他的探訪。
掛掉電話時,下意識的看了一眼廖清和,他面色如常。想想也是,他有什麼理由生氣,不過是接了個電話,誰說喜歡過的人就不能是朋友?
“都說什麼了?”
“你不是都聽到了嗎?還問。”李曉晨白了廖清和一眼,轉過身。
“生氣了?我也不過是隨口問問。”
“沒有,我也不過隨口說說。想睡一會兒,空調太涼了,溫度調高一點吧。”
她聽著廖清和去調空調,遙控器發出了三聲,大概從二十度調到了二十三度。蓋著薄薄的空調被睡覺舒服。
廖清和躺下很久,李曉晨開口道;“和你不相干的人是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