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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與其跟那些別有用心的人做那些其樂融融的戲,他更情願回家看著她,這個決定果然是對的,現在將她摟在懷裡,心裡就盈滿喜悅。
沒有白費力氣去掙扎,反正他從來都是想抱就抱、想親就親,掙扎也沒有用,而且就算不想承認,她也知道,這幾個月來她已經對他的懷抱非常熟悉,不再如當初一樣一被碰觸就全身僵硬,對他她好像是一種習慣上癮一般。
他喜歡她的這種柔順,淡淡的笑意浮上臉龐,“我們去水沁亭用膳,好嗎?”
“你……”不是去宮裡面了嗎?怎麼會這麼早就回來?話到嘴邊,就是問不出來,這種問題感覺好親密,不是她能問的。
“嗯?”笑望著,一臉的柔情,執起她柔細的小手往外走去。
她還是問不出口,只是不知道為什麼,忽然覺得喪失的胃口又回來了,用膳似乎是個好的提議。
一壺玉瓷美酒,一桌美食,尚未走近,已覺食指大動。
飽滿的圓月完美地倒影在碧綠的湖水裡,偶爾被微風一吹,揉成一池的碎夢,臨水而築的水沁亭就坐擁如此美景,讓人可以一覽水光月色,也能享受到輕風拂面的舒爽,真是再好不過的去處了。
拉著安靜不出聲的人兒在亭內的理花石桌旁坐好,青衣連忙上前來為主子們倒上一杯剛熱好的燒酒。
顧遙夜將那海棠凍石杯推開來,自從上次酒後亂性之後,對於酒她是沾也不敢沾了。
“為王妃倒杯熱茶。”一掌撐在頰邊,帶著瞭然的笑意望著她,淡淡下令。
“是。”熱茶立刻捧上。
沒去看男人臉上戲譫的笑容,打量著桌上擺滿的各色佳餚,真是看起來就好吃的不得了,不知道該先吃哪一樣好。
“來,中秋要吃螃蟹才能應景。”輕易地為她作了決定,八月的蟹最為肥美,雌蟹的蟹黃十足,夾起一隻肥大的閘蟹剝掉外殼,用銀剔子剔出細肉和蟹黃,放入拌好的姜醋裡,遞給她。
“王爺,這種粗活讓奴才來做吧。”隨侍一旁的貼身隨從安泰連忙上前,想接過主子手裡的螃蟹,開玩笑,王爺身嬌肉貴,從生下來那天開始,何曾自己倒過一杯茶?
吃魚有人去刺、吃肉有人剔骨,像剝螃蟹這種事情,今兒可是頭一遭,讓他在一旁看得都直冒冷汗,生怕那虎虎生威的大鉗弄上主子的手。
“行了,你們先下去吧。”看著亭邊站立的一大排人,揮了揮手,讓他們下去,也給兩人獨處的空間。
眾人聽了都行了告退禮往亭外走去。
綠羅輕輕地扯了姐姐的裳角一下,“王妃不是說今晚沒有胃口,怎麼現在……”很有胃口的樣子,而且皺著的眉兒也舒展開來。
“多嘴。”這個綠羅,總是關不住自己的那張嘴,在王府裡做事,只有多做少說話,怎麼再說都記不住?何況還是議論主子的事情。
“難道……”沒有理會姐姐的警告聲,忽然想通似的拍手,“王妃之前站在窗前,其實是在等王爺回府?”沒有王爺的陪伴,連吃飯她都失去興趣?就說王爺魅力無邊,王妃怎麼可能抗拒得了?
亭內少了閒雜人等,氣氛變得安靜又和諧。
顧遙夜聽話地挾了一筷子他剛剛為她剝好的蟹肉,為那入口的肥嫩肉質而驚喜地長大眸子,再配上濃濃的姜醋,滋味非同尋常,只是這種滋味感覺太過熟悉,好像……
“吃出來了,嗯?”他笑著接著做那繁瑣的工作,“我特地派人從初煙湖帶回來的,家鄉的螃蟹是不是吃起來特別有滋味?”雖然大小不如他們京城的螃蟹,不過也味美得緊。
他竟然為了她做這種事情?愣住了,傻傻地望著那個低頭認真剝蟹的男人,生性優雅的人此時卻顯得有些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