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了。好在我們行動不算草率,該準備的都已經準備了。從另外一個角度看,石門關閉也未必是件壞事,反正也沒打算回去,這樣一來更加堅定了我們走到底的決心,省的中途犯猶豫。
漆黑的通道中,空氣味道跟外面大霧的潮溼味道如出一轍,我很興奮,至少說明這裡跟外界相通。山洞內極盡曲折,高高低低,起伏不平,道路寬窄不一,狹窄處僅容一人通行,走到後來,更是蜿蜒陡峭,而且全都是向上的斜坡。再往前走,巖壁光滑如鏡,很多本應突出石頭被削平打磨,地面的坑窪被用碎石填充夯實,給人的感覺好像是,在原有自然形成的山洞基礎上進了人為的加工。
走著走著,irina突然停了下來,緊緊握住我的胳膊,使勁向我身上靠。我沒有心理準備,被她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了一跳,本能的掏出了腰間的匕首,開始警戒。irina低著頭,小聲對我說道:“我聽到好像有人在說話。”
我心裡一沉,控制自己的呼吸,發覺真的有些聲音在耳邊響起,就好像無數人絕望的哭號和夾帶的毫無規律的敲擊聲,我忽然想到在鬼子倉庫通道里聽到的竊竊私語聲,可仔細一比較,又覺得不同,眼下這個聲音來的要真切些。將耳朵貼近牆壁,發現這聲音似乎從牆壁裡傳出來的,聽著聽著,心裡忽然產生一種空虛感,這種感覺讓人非常恐懼,不過耳朵一離開牆壁,這種感覺便消失了。
我回身示意irina不要害怕,也不要在意這些東西。再往前走,通道的四周開始出現一幅幅彩色的壁畫,這些壁畫光亮如新,表面塗抹著一層樹脂,裡面的畫的是一個個人物,周身上下竟都是唐朝服飾打扮,栩栩如生,驚訝的同時,我不禁感嘆畫師的繪畫技巧。走過壁畫長廊,面前出現了一座中轉站式的廳殿。
廳殿很明顯是在通道的基礎上進行的擴大,兩側有明顯的開鑿痕跡,可即便如此,這廳殿依然分為一個正殿和兩個偏殿,僅正殿頗具規模,兩側的配殿相對比較簡陋,大門和石階儲存十分完好,前殿大門又被翹過和炸藥破壞的痕跡,很明顯之前有人曾經來過這裡,而且,看那石門的損壞程度和痕跡,竟然是近期所為,絕對不超過一年。
兩側的配殿沒有任何有價值的資訊,穿過正殿,耳邊想起了微弱的流水聲,快走幾步,發現正殿後面還有一個大廳,這個大廳空間巨大,手中的火把絲毫起不到作用,光線無法到達周圍的牆壁和頂棚,就連近處看的也是模模糊糊,irina說:“老李,看來空氣中似乎有某種霧氣吞噬了我們火把的光亮。”
我點頭稱是,拿著火把四處轉悠,發現這裡似乎一處休息起居之所,周圍有幾處白玉石欄圍起的噴泉,中間有一片小水潭,只有幾個平方大小,平湖如鏡,環繞在四周的是一張張玉石座椅。
我兩人已經好幾天沒喝過水了,之前在懸湖時也想嘗試過喝那裡的水,怎奈懸湖的苦澀難嚥,這時見到清涼的地下水,irina急著想猛喝了幾口。我趕緊伸手將她攔住:“這水也不知是死水活水,何況這塔山如此奇特,我們所處位置又這麼高,水質本身就是一個疑問,水中萬一有毒怎麼辦,先看看再說。”
irina楞了一下,點了點頭,隨即衝我喊叫道:“老李,你看水裡是不是有東西?”
我俯身觀瞧,發現水底竟然趴著一隻大烏龜,烏龜的頭和四肢還在不斷擺動,看來是活物。
irina笑道:“這水中有活物,應該不會有毒,這水看來是能喝了。”
其實我也口渴的不行,聽到irina的話,也顧不得其他,掏出瓶子,大口大口地喝水。直到喝的自己肚子溜圓,還是覺得沒喝夠,喝到最後,嘴裡往外直流水,方才罷休。我從來沒覺得涼水有這麼好喝,靠在圍欄上,閉目養神。我好像聽到遠處傳來的陣陣風聲,心中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