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江敘白:“我不吃,我養著。”
格桑打量著兔子:“是有點小,養肥了再吃確實更好。”
“……我不吃!”江敘白無語地再次重申,一手抓著兔耳朵,另一隻手託著兔子屁股,挽救了一隻小生命,“我養著它去以柔克剛。”
毛茸茸又溫熱熱的觸感落在掌心,江敘白心跳也跟著軟了一瞬。
這麼軟的東西,總能哄好那氣性大的硬硯臺了吧。
小野兔沒受傷,先前一動不動估計是被羊群撞暈了。
江敘白給它拎回去,找了個紙盒子簡單地做了個窩,然後吃飯洗澡,盤算著明天讓秦越明天去縣裡買一些寵物用品。
江敘白洗完澡出來,小野兔很乖巧地蜷在盒子裡面,軟和的一團,睜著個黑豆眼睛,江敘白盯著看了一會兒,點評了一句:“長得還挺可愛。”
就是有點膽小,不讓人碰,畢竟是野兔,他得好好養一段時間,養熟了才行。
最好是養在商硯能看見的地方。
江敘白起身去了院子裡,環顧一圈,還沒找好位置,倒是在前頭院子的羊腸小道上看見一個熟悉的人。
是穆楠,穿著一件大v領的綢緞襯衫,胸口要露不露的,衣襬掖進褲腰,掐出腰線,手裡還提著瓶酒,行走的方向正是商硯住的屋子。
這麼晚了,他穿成這樣拿著酒來找商硯,一看就不是什麼正事兒。
江敘白眯起眼睛,喊了聲“穆老師”。
“你回來了啊。”江敘白很熱情地跟他打招呼,“工作還順利嗎?”
穆楠見到他在這有些意外,他這幾天沒在劇組,還不知道江敘白搬到了這裡。
不過他很快就收斂了意外之色,溫和地說:“挺順利的,你怎麼在這裡?”
“我住這裡啊。”江敘白說,“之前的屋子水管爆了,正好商老師這邊空出來,就讓我搬過來了。”
他這幾句話分開看句句是實話,可連在一起就容易讓人誤會,當然江敘白要的就是讓人誤會。
不過穆楠倒是很平靜:“這樣啊,想來是謝總的安排。”
江敘白裝出懵懂的樣子問:“真的嗎?我怎麼不知道這是謝總的安排,原來穆老師不僅和方製片關係好,和謝總也很熟嗎?我倒是沒聽謝總說過。”
察覺到穆楠的眼神有一瞬間的銳利,江敘白在心裡得意冷笑。
倆人正在商硯屋邊言語交鋒,正主商硯這會兒還在導演房裡,看導演和編劇商量之後修改好的一段劇本。
室內氣氛安靜,只有導演吹著茶杯裡浮沫的聲音,和嘬茶葉的動靜。
兩三分鐘後,商硯放下了劇本。
“怎麼樣?你能接受嗎?”導演放下水杯,“再在你身上畫一回。”
商硯沒回答這個問題,而是反問:“還是那個姜白來畫?”
“嗯,”導演說,“這戲份改成他上,自然是他來畫最自然,不過畫的圖案要有所調整,畢竟一個是八年前一個是八年後。”
聽到這個答案,商硯沒說話,視線沉默地停在了劇本上。
這是一段原先沒有的劇情,加的不僅是姜白和他的戲份,也還有穆楠。
根據已經拍了的戲份和自己手裡的劇本,商硯大概能夠理解導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