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幾趟,還爬上大樹偷看他的家, 她說很擔心白聿鑫的安全,可不可以打報警電話……
她聒噪了很久之後,表哥握住她的肩膀亂搖亂晃,才晃出她兩分清醒。
向秧秧這才知道,原來這裡不是白聿鑫的家,森林小屋只是他每年的度假別墅,他沒有被謀殺或綁架,只是回到臺北繼續工作。
然後,他給了她白聿鑫的電話和住址,再次,她一路飛車返北,途中,又開錯兩次路,回到臺北時,已經是霓虹初亮的夜晚。
第7章(1)
白聿鑫以為自己痛恨吵鬧,但少了向秧秧的聒噪,他發覺,生活很無聊。
回臺北一個多星期,他還沒去公司上班,他不想面對所有人的疑問,更不想面對父母親的過度關心。
他拿起電話,想打給向秧秧,告訴她,他回臺北了,有空的話,一起喝個下午茶吧。
不對,下午茶時段她在上班。向秧秧說過,為了升經理,她無所不用其極,甚至去總經理家裡幫他的小孩免費補習,所以她肯定沒空。
不然告訴她,茶葉在這個星期三會到,有任何問題的話,打手機給他?
手機……他的手機只有父母知道號碼,連表哥、表弟……都不知道,他竟然要把號碼給她?他在想什麼?
白聿鑫把電話放了回去。他還不確定兩個人之間的距離,還不明白朋友是什麼樣的關係,像他和公司裡的同事……不對,那是上司與下屬;像他和表哥、表弟?
不對,那是親戚。
至於朋友,他都快忘記朋友之間是什麼樣的交情了。
意外地,門鈴響起,他很少有訪客,他的住址不對公司同事開放,家是他的王國,原則上,下班之後,他喜歡不受干擾地獨處。
是爸媽嗎?他們從表哥那裡知道他提早回來了?
嘆氣起身。希望這次他們來,不是要他去相親,對於婚姻……莞爾,他想起向秧秧說過,婚姻是一種很噁心、很虛偽的關係。
開啟門。是她?
向秧秧穿著套裝,頭髮亂成一團,頭髮上面還有幾片很面熟的樹葉,她的裙襬撕裂,而她的高跟鞋……
白聿鑫搖頭。每次出現,她都要把自己搞得這麼狼狽嗎?
“公寓外面,有一片森林?”
他以為她要埋怨他說風涼話的,但她沒有,上前,她一把抱住他,把兩片香純可口的紅唇送到他嘴上。
他沒吃晚餐,肚子很餓了,所以這兩片香唇一下子就勾引住他的胃口。
前一刻,他還煩惱朋友的界線該設在哪裡才適當,此刻,他已經愛上和她接吻的感覺。
她的唇很嫩,像三分熟的牛肉片,一點點香、一點點甜,一點點的讓人愛不釋口。緊緊把她抱入懷內,雖然她全身上下不算乾淨,但他在她身上找到令人心安的氣味。
突地,多日來莫名其妙的焦躁不見,胸口那股教人憎厭的空蕩感覺消失,他喜歡上她軟軟的身子。
他們吻了很久,吻到兩個人都有幾分喘、幾分心律不整,吻到早已遠遠超過朋友界線,吻到再繼續下去,很可能直接跳到床上玩翻滾。
她鬆開他,他看她、她望他,兩人互視,不知道該為這個突如其來的吻做出怎樣的解釋。
他想,或許他對她,想做的不只是朋友,也許面對愛情來臨,他做再多準備都不夠,因為它永遠會攻得人措手不及。
好吧,他和她就從朋友朝愛情邁進。
他未開口,向秧秧先一步脫下右腳的鞋子,舉到他面前說:“你的森林小路謀殺我第三雙鞋子,為了賠償我,你要做我的男朋友。”
又搶先一步,她還真是不折不扣的女強人。白聿鑫失笑。
“為什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