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歲老翁睡十八歲少女的都有。”
“誰啊?”蘇航猥瑣地問。
“齊白石。”方瑞朗說。
“我……擦。”蘇航自言自語道,“為老不尊啊。”
方瑞朗見怪不怪道:“道德,那是用來約束普通人的。對於名人,那隻能算是花邊新聞。無傷大雅的。”
蘇航只得幽幽感慨:“還是藝術圈裡玩得花。你呢?外面幾面小彩旗了?”
方瑞朗即刻肅然道:“可別在我太太面前胡說,四十歲的女人,疑心病最重。”
蘇航撇撇嘴,心裡暗道:假正經。
這一頓酒,直喝到半夜。
話題始終圍繞著“米櫟和宋毅瞳的關係,以及邢宥如何橫刀奪愛”,兩個男人對這個話題竟也津津有味。
末了,蘇航問了句:“你見過那女的嗎?”
興許是剛才那故事被杜撰得太精彩,米櫟已從他口中的“小丫頭”晉級到“那女的”,明顯這個稱呼要更世故些,彷彿米櫟是個有手腕的白蓮花。
方瑞朗說:“見過一面。清新脫俗,媚而不俗。既有女孩的清純也有女人的嫵媚。”
蘇航嘖嘖嘖了半天,突然又覺得重新讀懂了邢宥。
……
安吉,米櫟姐姐家中。
那邊廂是豪華家宴,這邊廂是家常菜餚,但有肉有魚,有雞有鴨,看出男主人將平時做菜的手藝全用上了。
邢宥自然瞭然於胸。
出於感激,出於人情世故,他在席間給張亮敬了不少酒。
兩人喝的是自家釀的米酒,上頭慢,可真醉了,這酒勁可不輸白酒。
邢宥漸漸不勝酒力,臉頰泛起酡紅。
米櫟想起那夜在隱西客棧,邢嘉和Kevin都喝醉了,唯獨邢老闆酒量好到替她擋了酒,臉上無半點醉意。
想來姐夫是得了姐姐的暗示,故意要令邢宥喝醉。
俗話說,酒品即人品,農村人沒那麼多花花腸子,瞭解一個人就用這最直接最徹底的方式。
姐姐問:“邢先生,我再問問你,你和米櫟在一起,是圖她的人呢,還是就看上她年輕漂亮?”
邢宥緩緩轉頭看米櫟,米櫟明明就坐在他邊上,他卻像是聚焦了半天才尋到米櫟似的,他笑著說:“年輕、漂亮……”
吳可欣與張亮對視一眼,米櫟頓覺尷尬,臉刷的就紅了。
這時候,邢宥的後半句話才跟出來:“……是其次,關鍵是看對眼。我看她就挺順眼的。”
邢宥說完,傻笑一聲伏在桌上,不省人事。
這人喝醉了,不作不鬧,倒頭就睡。
姐夫張亮對米櫟悄悄豎起大拇指。
吳可欣心裡雖然還覺得邢宥配不上自己妹妹,可竟也說不出半句不是,只好推推自己老公:“還不快把人扶房裡去。”
米櫟有些著急地說:“喝那麼多酒,有沒有事啊?”
吳可欣調侃道:“你一個黃花大閨女還想晚上陪床不成?讓你姐夫跟他一個屋,也有個照應。”
米櫟臉上又是羞紅一片:“我沒想跟他一個屋。”
這話惹得姐姐姐夫笑出了聲。
米櫟卻心想,原來自己在姐姐眼裡還是個小孩子。其實她早就和宋毅瞳……
這念頭在她心間剛露了頭,她立即剎住車,不再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