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是,李恆怎麼知道自家座機號碼?
為了不讓人隨便干擾丈夫工作,她家的號碼只有一些親朋好友知道。
疑點二:郵電局到家裡才幾步路啊,為什麼花錢打電話?為什麼不上門找楊應文?
雖說肖家在鎮政府大院,進去要經過門口的傳達室,但相比花錢,這些都不是問題吧?
難道是他錢多燒的?
難道是他和女兒關係不好,不想上門找?
既然關係不好,可這電話號碼又怎麼解釋?
肖涵回答:「應文昨晚沒怎麼睡,在補覺,我會告訴她的。」
「好,謝謝。」
通話到此結束,稍後不到20秒。
李恆遞一塊錢給櫃檯,然後衝魏詩曼笑笑,準備走人。
沒想到魏詩曼卻叫住了他,「李恆,你們家在上灣村哪裡?和應文家離得遠不遠?」
李恆說:「和楊應文是一個生產隊的,都是上灣村5組,在十字路口。」
這些資訊幾乎是公開的,一查一問便知,沒必要撒謊。
魏詩曼發出邀請:「你和涵涵是同學,要不要去家裡坐會?馬上到飯點了,一起吃個飯再走。」
得咧,今天的態度和昨天變化真是大啊。
雖然一如既往是客套話。
但李恆瞬間秒懂對方為什麼這樣做?
他委婉拒絕說:「謝謝阿姨,我不是一個人來的,我還要和朋友去一趟孫家瓏。」
見狀,魏詩曼不再說什麼,目送他離去。
半分鐘後,她也離開郵電局,趕回了家。
一進門,魏詩曼環顧一圈問:「應文和肖鳳走了?」
沙發上的肖涵邊吃蘋果邊看電視,回答:「剛走。」
魏詩曼坐在女兒對面,看著她眼睛說:「我剛剛碰到了你同學,李恆。」
「哦,在哪裡?」
「郵電局,他在給我們家打電話」
肖涵咬口蘋果:「原來如此,您這麼急趕回來,是想問電話號碼的事吧?」
心知肚明親媽火急火燎趕回來是為了什麼,她乾脆化被動為主動,率先開口說正題。
魏詩曼認真問:「他怎麼會知道我們家的座機號碼?」
肖涵輕描淡寫撒謊:「知道不很正常嗎,應文知道,肖鳳知道,陳子矜知道。還有張志勇和陽成也知道。」
魏詩曼一時語塞,定定地望著女兒,過了會又問:「他怎麼不上門找應文,而是打電話?」
肖涵問:「花了多少錢?」
魏詩曼說:「一塊。」
接著強調一句:「半天多工資。」
肖涵視線仍舊停留在電視上,不曾移開過:「您昨晚不是說二婚男也有春天嗎?一塊錢對他來說算什麼?」
魏詩曼皺眉:「有錢也不是這麼個花法。」
肖涵看眼快要被自己氣死的母親大人,想了想,繼續加把勁:
「那是我們家還不夠有錢,我要是有他那麼多錢,撕10塊錢聽個響也不算個事兒。何況…」
魏詩曼問:「何況什麼?」
肖涵說:「上次他們母子來家裡送米,我給倒了兩杯茶,但他們沒喝,您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
魏詩曼下意識問:「意味著什麼?」
肖涵右手如同貓爪一樣在空中抓了抓,催生生說:「這可是肖鎮長家嘛,不,現在是肖書記家,人家怕弄髒了杯子,怕你事後扔掉杯子,所以沒喝。」
魏詩曼承認,這話說到她心坎裡去了,要是真喝了,當時真有可能扔掉杯子。
但是,她總覺著有些古怪,嚴肅問:「你是不是和李恆很熟?
別急著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