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來了,跟朕何須這般多禮,以前你可不是這樣的。”冷夜軒雖然眉頭緊鎖,但是能夠和他開些玩笑。
“如今畢竟不是小時候了,有些事情都已經改變了。”上官逸塵笑著回答,可是他的笑容裡,卻是多了一抹的哀愁。
“是啊,都回不去了。”冷夜軒眼神空洞無神,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皇上今日叫逸塵來,可是有什麼事嗎?”上官逸塵見他這樣,便還是像之前那樣,自稱自己是逸塵。
“朕今日叫你來,是想問問你,賢妃的胎可有什麼大礙?”冷夜軒並未直接說實話,畢竟這種事情,無論對於哪個男人來說,都是難以啟齒的。
“微臣並不是照顧賢妃娘娘胎像的太醫,所以並不太瞭解。”冷夜軒卻是搖了搖頭。“不過看賢妃娘娘自有孕以來,面色紅潤,身材漸腴,應該並無大礙才對。”
“那。”冷夜軒有些尷尬,試圖用咳嗽來掩飾著。“咳,你覺得,賢妃的肚子有無可能是雙生子?”
“雙生子?”上官逸塵聽到這話,愣了一下,突然想起之前夏霓裳曾經派人傳他去過蕭珏宮。
而所問之事,正是賢妃的胎,是否是雙生之象。
上官逸塵並非蠢笨之人,一下子就反應過來了。那賢妃的肚子,著實較尋常婦人的要大了許多,若說是雙生子也並不是不可能,可若不是,那麼。
上官逸塵不敢再想下去,他連忙跪倒在地上。
“臣不知,若是皇上不棄,臣可以平安為由,替賢妃娘娘把脈看看。”上官逸塵當然知曉皇上所想,也明白一定是夏霓裳在冷夜軒面前說過什麼了,冷夜軒才會有如此的動作。
“好。”冷夜軒緊皺著眉頭,顯示出如今他非常不悅。“明天一早,你就以朕的名義,去把脈吧。”
素來,照顧蘇沁晗的胎,都是太后娘娘用了多年的老太醫,那麼是不是就是說,這件事,是太后默許的呢?
冷夜軒的心裡,劃過了一道又一道的疑問。懷疑的種子,已經在他的心裡深深的紮根,不會輕易拔除了。
“是。”上官逸塵答應著。只不過他覺得自己此時,冷汗津津。自古伴君如伴虎,不管這事最後結果如何,那蘇沁晗怕是不會再得寵了。
第二天,照顧蘇沁晗的太醫有事請假,便由上官逸塵前去把脈。
自煙綺宮歸來後,他便是又去了睿宇殿。
當天,冷夜軒和上官逸塵閉門談了許久,只是把所有的隨侍宮人盡數攆出,無人知曉他們到底說了什麼。唯一知曉的,便是冷夜軒好似跟上官逸塵發了怒,在他走後,接連砸碎了一整套的汝窯瓷碗。
夏霓裳得到這個訊息的時候,正在蕭珏宮的後院,給那些花花草草修剪枝葉。
“娘娘,聽說皇上發了大怒了。”雲依在夏霓裳的旁邊,給她遞著剪刀。
“看來,皇上已經知曉了。”夏霓裳聽了之後,連頭都沒有抬,只是弄著她自己的事。
“娘娘真是神機妙算啊。”雲依怎麼也想不到,她是如何讓上官逸塵幫她說話的。
其實,雲依想多了,夏霓裳什麼都沒跟上官逸塵說。她只是問了問他,若非不是雙生子,明明三四個月的肚子,還會有什麼原因像五六個月大。
人,都是有好奇心的。夏霓裳只是在上官逸塵和冷夜軒的心裡,留下一個疑點,至於到底能不能查出來,或是查出什麼來,都跟夏霓裳無關。
“不是本宮厲害。”夏霓裳拿起一枝早已枯萎的花枝,用剪子毫不留情的就剪了下去,霎那間,根枝分離。“冬日裡那些花枝雖然枯萎,可若是不剪掉,等到春日來臨,它們還會發芽。可是一旦裡子壞了,再怎麼努力開出的花,也是不好的。”
若單單聽,只怕是以為夏霓裳在說養花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