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一年的迪達拉。蠍沒有搭話,走到自己慣常休息用的沙發前優雅得坐下。用一種有事快說沒事滾蛋的眼神望著眼前的男人。“我受人的委託,來向社長拿樣東西。”語畢,黑漆漆的槍口正對蠍的腦門。“哦?有本事的話,想要什麼,隨你拿!”蠍不冷不淡的語氣中充滿了嘲諷,像是在說憑你還動不了我。那個叫林佑的男人顯然被蠍的態度惹急了,猛然扣動了扳機,子彈射出去的下一秒蠍迅速閃開,向林佑衝來,林佑還未來得及反應,□□已被蠍踢到了地上。兩人只得展開近身戰,幾招下來,林佑顯然落了下風。蠍一隻手鎖住林佑的喉嚨,另一隻手將林佑的雙手反扭在背後,將他的身體抵在桌旁。“迪達拉呢?他讓你來殺我,自己逃到哪去了?”“對付你,用得著會長親自出手嗎?”蠍加重了手中的力道,林佑感覺呼吸有些困難。
“嘭”一聲槍響改變了屋內的形勢,蠍的反應雖然靈敏,但由於注意力放在林佑身上,動作還是慢了半拍。右手手臂被子彈射穿了,“真對不起呀,社長。我也是被逼的。”語氣輕佻,完全看不出哪有一點受制於人的感覺,正是那個原本要同蠍一起離開的赤砂高層。語畢,又一聲槍響,子彈射穿了蠍左腳的關節,蠍身體一時失去平衡,半趴在在地上。眼神依舊冷冽,高傲得看著眼前這兩個志得意滿的小人。林佑走到蠍的身旁,一腳踩在蠍的胸口上,蠍始終一言不發,輕蔑地掃視著眼前的一切,彷彿被踩在腳下的是對方。“我最恨的就是你這副模樣,你有什麼了不起的,不就是含著金鑰匙出生嗎?別一副高人一等的模樣。”說著,加重了腳上的力道,“像你這樣的人,就該…。”他的這句話還沒說完,脖頸被一把刀刺穿,血濺到蠍的臉上,接著林佑整個身體由於重力作用倒了下去。蠍看到了他死前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忽然覺得很好笑,又是一把飛刀飛過,這次蠍看到了它的軌跡,被射中的人連恐懼的機會都沒有。
“旦那。”熟悉的聲音,熟悉的稱呼,只是這個人太陌生。“不敢擔,迪達拉會長。”蠍的聲音疏離而陌生,迪達拉感覺自己的呼吸有些受阻。“你就那麼想親手殺了我嗎?”蠍想起小冬講過的話,他也相信迪達拉不可能到了如今這個地步還會出手救自己,那麼就只有一個理由了。“是想先敘敘舊還是直接動手?怎麼了,迪達拉,你以前可沒有這麼安靜的。果然都是在演戲嗎?呵呵…”
蠍的笑聲過後,雙方都陷入了沉默。蠍用左手撐起身子,直視著迪達拉。四目相接,迪達拉從他的眼中看到了遮掩不住的恨意。
迪達拉剛到蠍的家裡時,四周的佈局立即給他一種熟悉感。當他進入蠍的臥室,看到桌上兩人的合照,一種從未有過的感覺瞬間湧上心頭,壓得他喘不過氣來。他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日日唸叨著要殺掉的赤砂蠍竟然就是世界著名的藝術天才Gd,他的旦那。
他一定會認為自己是為了偷取情報,才待在他身邊的。自己要怎麼解釋,他才會相信,他們才能回到過去?難道要他說自己接近他只是單純出於對藝術的熱愛,會走到這一步他也沒有料到,自己從沒想過要傷害他?他不是故意殺害他的祖母的?這種鬼話誰會信?看到蠍回來時,他依舊躲在蠍的臥室,他不敢面對他,要他殺了蠍這種事是絕對做不到的。那他們還可以怎樣相處呢?他不知道,只好躲著不出去,不去面對就好了。當他聽到蠍質問林佑自己逃到哪去了時,迪達拉感覺內心忽然釋然了,自己長這麼大,什麼事不敢做,什麼時候像現在一樣一見到蠍就落荒而逃。正準備推門出去,忽的一聲槍響,迪達拉感覺一陣心絞痛,一年來的所有片段都在腦海回放。祖父大野木將自己從小丟在孤兒院,迪達拉見慣了身邊人的白眼,那些人一見到權貴就又換了一副討好的嘴臉。迪達拉早就厭惡了這樣無聊又無休止的追名逐利,直到見到Gd的作品,他感覺自己整個人在瞬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