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子也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
“你娘才讓人捅漏了呢!”隊長老婆剛才見對方眼中閃現一道殺氣,著實有點害怕,此刻見壞水兒嬉皮笑臉,信口胡謅跟自己講騷話,她的恐懼感立即消失了。她把一顆心放回了肚子裡,象劉漢堡村所有的娘兒們一樣,對男人以毒攻毒,用騷話反擊騷話,
“你娘不讓人捅漏,能生出你這壞水兒麼?”壞水兒不說話,彎腰揀起從自己頭上掉在地上的騎馬布,他默默地端詳,全神貫注,看得非常認真,彷彿是在欣賞一件從未見過的稀世珍寶。他站在原地一動也不動,專注地看著手裡的東西,似乎完全進入了忘我的境地。隊長老婆讓壞水兒弄得心裡直發毛,她本想逢場作戲,跟對方鬥鬥嘴也就沒事了,萬萬沒想到壞水兒拿著自己扔出去的騎馬布一個勁地端詳,這情景大大出乎她的意料之外,不由得產生一種赤身裸體被壞水兒看透的羞恥感。
“起了糞還不快滾!”隊長老婆真想跑回屋裡,或抄起擀麵杖劈頭蓋臉把壞水兒打出自己家的院子。壞水兒注視著手上的騎馬布,雙眼發直,毫無反應,似乎根本就沒聽見隊長老婆的吼叫。隊長老婆見壞水兒不動,依然望著那紅彤彤的髒東西,那東西此刻令她無地自容。一個女人為那東西感到難為情,這在劉漢堡村還是從未有過的事情。
過了好大一會兒,隊長老婆才慢慢恢復她那特有的隊長老婆脾氣。她現出大大咧咧的樣子說:
“有什麼好看的,愛看就回家跟你娘討幾塊去!”
“捅漏了,一定是捅漏了。”壞水兒終於開口了,但他並沒有接隊長老婆的話茬兒,而是站在那裡裝模作樣,自言自語,
“漏得這麼厲害,嚇死人啦,你不會讓隊長輕點兒麼?”
“小小毛孩子,什麼話都敢說!老孃我敢向老祖宗保證,你小子的毛肯定還沒拱出肉皮呢,你不服氣就脫下褲子,讓老孃驗看驗看。”隊長老婆捂著鼻子朝壞水兒逼近了一步,她決定以攻為守,用劉漢堡村最騷的話語攆走壞水兒。
隊長老婆說對了,自己那地方的確沒有毛。男人沒毛叫青龍,女人沒毛叫白虎。老豁牙子說過,青龍青龍,不如毛蟲;白虎白虎,膽小如鼠。沒毛讓他在有毛的知青面前自慚形穢,一想到別人芳草萋萋的小腹,他便羞愧得無地自容。
壞水兒低下頭,又咬緊牙關不開口了,繼續一本正經的觀看手裡的戰利品。此刻他也下了決心,自己要用沉默來回擊隊長老婆的騷言穢語。 果然不出他的所料,隊長老婆再一次沉不住氣了,她一手捂著鼻子,一手指著壞水兒說:
“有啥好看的,髒兮兮的,好壞水兒,快扔到車上去吧。”好壞水兒?壞水兒還好?這話聽起來可真夠彆扭的。壞水兒差點讓對方氣樂了。壞水兒瞥了一眼身邊的糞車,不肯挪動腳步,毫無把那東西丟到車上的意思。
“壞水兒,我日你娘!你快給老孃滾!滾出去!快滾!”隊長老婆真急了,急得直跳腳。壞水兒毫無反應。隊長老婆簡直要氣瘋了,她圍著壞水兒一個勁地轉圈圈,樣子非常母老虎,
“我日你娘!快滾!”她轉了幾圈似乎恢復了理智,對了,這小子硬的不吃,老孃給你來點軟的,
“我說壞水兒,你是捨不得扔吧?我想起來了,人們說你夜裡經常跑馬,那可是能把人活活跑死的病啊!壞水兒,你小子是不是想治治病啊?你是想用老孃的騎馬布治病吧?怪不得象得到寶貝似的,捨不得扔呢?”壞水兒瞥了一眼隊長家的糞罈子,憨笑而不語,這陣子他的大腦一直在急速運轉,心底萌發的壞主意,已經進入策劃具體細節的節骨眼上了。
“你聾啦?耳朵讓驢日啦!”隊長老婆罵了一句繼續說,
“壞水兒,告訴你一個祖傳的秘方,你把我那東西拿回去,用文火烘乾,碾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