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於廢話連篇又耐不住寂寞的王鐵柱,平時不怎麼說話的劉臣,其實很享受保護區這種安靜的荒涼,無論是在九原城的家裡或學校,還是劉漢堡村的田地或土屋,劉臣都很喜歡一個人獨處,短暫的人生歷程中,只有小學課間的騎馬打仗,和剛上中學時坐火車大串聯,是劉臣少有的沉浸於熱鬧之中。這個世界關心他照顧他的人真的不多,他覺得沒必要對每個人都滔滔不絕。
不知道老豁牙子怎麼樣了?她那些故事可真有意思。也不知道孫姨怎麼樣了?孫姨對我真好,如果孫姨是我媽媽就好了。唉!那個姑娘真的太漂亮了,長這麼大,第一見到比孫姨還漂亮的女人!
“劉疤瘌,你小子是不是又想女人了?”王鐵柱十分缺德的打斷了劉臣的思緒。
“滾犢子!你他孃的才想女人呢!”
“你小資分子真虛偽,嘴上說不想,下面早就炸了!”劉臣這才意識到自己一柱擎天。
我操!我以為自己蔫了再也不行了,怎麼突然這麼硬?
劉臣確實很久沒硬了,來部隊之後,每天超高的訓練強度,雖然不至於把劉臣累死,但也打消了劉臣青春期的衝動,劉臣甚至忘了自己曾經十分擅長的自娛自樂。
“你小子真流氓啊!騎馬都能硬起來,真是想女人想瘋了!”王鐵柱繼續嘲笑劉臣,他並沒有惡意,純粹是喜歡戲弄一下年紀最小的劉臣。
“王鐵柱,你個狗日的,你要是再胡說八道,老子把你打成太監!”
“別,別,當我胡說八道,我可不想當太監。”雖然劉臣年紀最小,但他個子最高體格最壯,而且是全連隊僅次於五郎的格鬥高手,除了五郎偶爾收拾他一下,全連隊沒人敢真的挑釁劉臣單挑。
“噓——”劉臣突然示意王鐵柱閉嘴,王鐵柱順著劉臣手指的方向望去。
只見遠處一片流沙盡頭,隱約有個非人形的東西在動,劉臣示意王鐵柱一起下馬慢慢靠近。
操,不會是狼吧?
吃過狼奶的劉臣,一直對狼有很深厚的感情,他最不希望看到狼被人打傷或者打死。
所幸兩人靠近跟前終於看清,是一頭落單的野毛驢,無力的側躺在流沙中,腹部一個大洞汩汩冒血,看來是活不成了。
“操他媽的!真有盜獵的!”王鐵柱十分緊張,食指扣上了步槍扳機。自從五郎射殺盜獵分子後,連隊外出巡邏帶槍一般都是配空包彈,但這次五郎預感可能會有危險,求著指導員給每人發了十顆真子彈。
“先別下定論,不一定是盜獵分子乾的。”劉臣較為冷靜,仔細檢查野毛驢的傷口。參軍以來,五郎教會了他很多野外生存作戰的本領。此刻劉臣初步判斷,應該不是盜獵分子開槍射殺了野毛驢,因為發現野毛驢之前沒有聽到任何槍聲,盜獵分子除了槍擊,沒有別的盜獵方式。
“不是盜獵分子,那會是誰幹的?這麼大個洞,明顯是獵槍啊!”
“傷口上沒有火藥味,皮肉也沒有烤焦的味道,肯定不是槍傷。”劉臣大概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這附近應該有野牛,這個傷口是被牛角刺穿的。”
“啥?野牛?劉疤瘌,你唬誰呢?老子在鄉下也放過牛,牛角哪有這麼大?”
“你個狗日的真是少見多怪,野牛!野牛!懂嗎?這裡靠近蒙古人的舊草場了,有野牛不奇怪。”
“你可別吹牛了,指導員早就說過,咱這的野牛早就被盜獵分子殺光了,現在保護區內只有野毛驢和野駱駝。”
“公社的黃牛沒有這麼大體格,牛角長到這個尺寸,少說有兩千斤了,只能是野牛。”
“就當你說的是真的,可是野毛驢和野牛,這兩玩意怎麼會打起來?”
“餓了唄?人餓急眼了還吃人呢,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