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日德木圖沒有多餘動作,只是靜靜地站在原地,宛如一座沉穩的山嶽。而劉臣則不同,他的目光銳利如鷹隼,警惕地掃視著四周。他透過開啟的大門,仔細觀察著眼前的這座兵營,心中充滿了好奇和探索的慾望。
這座兵營看起來與劉臣所在的749連隊有著一定的相似之處,但同時也存在一些明顯的差異。同樣是三排磚混結構的建築,然而由於這裡的土質較為鬆軟,兵營的地基似乎比749連隊的要淺一些。大門入口處的訓練場顯得十分簡陋,面積僅有749連隊的一半大小,只有五個二十米固定靶,除此之外再沒有任何其他的障礙訓練設施。
這些細節讓劉臣推斷出這裡實際駐紮的蘇聯兵人數,應該不會超過三十人。更為重要的是,這裡沒有馬廄,這一發現暗示著這支蘇軍部隊可能僅僅是一支純步兵,沒有騎兵編制。透過對這些細節的觀察和分析,劉臣逐漸對蘇聯兵營有了更清晰深入的初步判斷。
操!這個毛子兵營都算不上兵營,只能算是一個很小的兵站,毛子們除了武器比我們749厲害一點,其他各方面應該比我們差遠了,就是不知道附近還有多少個這樣的小型兵站。
劉臣正琢磨著蘇聯兵的情況,剛剛問話的衛兵轉過頭去,對著旁邊的另一個衛兵低聲說了幾句話,然後那個衛兵便轉身朝著裡面走去。劉臣仔細地看著衛兵的背影,發現他揹著一把 AK47 步槍,這讓他不禁想起了不久前在抓捕江海潮盜獵團伙時的情景。當時,滿都拉圖和阿拉坦兩人的強大火力幾乎完全壓制了他們三班的行動。
過了一會兒,衛兵回來了,他向額日德木圖等人示意可以通行。於是,額日德木圖和蘇赫巴魯翻身下馬,押解著劉臣一同走進了營地。
三人走到訓練場,劉臣發現這座兵營不僅沒有馬廄,甚至沒有醫務室和食堂,只有西北角方位一個很小的木屋,應該是廁所和浴室。
我操!沒有食堂,毛子不會是每頓都吃乾糧吧?真夠敷衍的,估計是這離水源太遠,他們沒法保證日常用水。不過他們洗澡怎麼解決呢?就算一個月洗一次也需要水啊?總不見得大老遠的跑到我剛剛躲著的綠洲洗澡吧?
三人穿過訓練場,來到第一排營房最左邊的一個房間,額日德木圖在木門上敲了三下,裡面傳來一句夾雜著哈薩克口音的俄語,
“進來吧!”
額日德木圖推開門先走了進去,蘇赫巴魯推著劉臣也走進屋內,順手關上了門。劉臣看到這間狹小昏暗的屋子雖然簡陋,但裡面打掃的非常整潔,一個魁梧的蘇聯人從書桌後面站起身來,這個人身材非常高大,比劉臣還高了將近半個頭,目測超過一米九,淺金色的短髮在陰暗的房間裡異常醒目,藍色的瞳孔散發一種詭異的氣息。
“額日德木圖,我說過很多次了,不要隨便把人帶到兵營來!”
“報告基裡連科同志,這次情況特殊,這個蒙古人是我們在流沙河邊發現的,我懷疑他是中國來的奸細,所以帶到你這裡,也許對你很有用!”額日德木圖和基裡連科以為劉臣聽不懂俄語,對話間基本沒有顧忌。
基裡連科看著劉臣,依然面無表情,對劉臣沒有絲毫的興趣,像例行公事般的用生硬的蒙語問道,
“你叫什麼名字?哪裡人?幹什麼的?”
“我叫勃日帖赤那,我是烏拉特人,放羊的,偶爾打野駱駝!”
“你跨過邊境線到我們這來幹什麼?”
“我遇到了沙塵暴,迷路了,掉進了流沙河,我不知道這裡是蒙古國,我以為我還在烏拉特!”
基裡連科指導員冷漠的看著劉臣,似乎真的對劉臣沒有任何懷疑,隨即不耐煩的用俄語對額日德木圖說道,
“這個人就是個普通牧民,對我完全沒有價值,你們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