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操!”五郎突然猛地拍一下大腿,心裡懊惱到了極點。
奶奶個腿兒的!那天跑了最大的一條魚!他孃的我光顧著抓這幾個癟犢子,卻放跑了最危險的蘇聯間諜!這狗日的現在已經不知道跑哪去了,也許早就穿過邊境線了!他孃的我真是撿了芝麻丟西瓜的大傻子!
“江海潮,你給我老老實實交代清楚,尤拉為什麼會突然參與到你們的行動中來?他到底有什麼陰謀?”指導員目光如炬地盯著江海潮,語氣嚴肅而又充滿威嚴。江海潮害怕極了,甚至幻想出指導員判他死刑馬上槍斃的場景,連忙說道:
“首長,這個我真的不清楚啊!迪麗娜,就是那個哈薩克小姑娘,她被你們解放軍打傷回來時,我還特意仔細地盤問過她,當時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情況。但沒想到,晚上出發前,尤拉突然找到我,說是要和我們一起前往保護區。但是,還沒等走到第一個敖包,他就拉住我一起停了下來,並告訴我前方有埋伏!”
指導員眉頭緊鎖,仔細聆聽著江海潮描述的每一個細節,心中依然充滿了疑惑。
這個蘇聯人尤拉,絕對不是普通計程車兵,他究竟是什麼身份?他到底是怎麼知道我那天晚上帶人在廢銅礦場設下埋伏的呢?他的真實意圖究竟是什麼?
“現在,尤拉在哪裡?”江海潮無奈地搖了搖頭,一臉茫然,
“首長,這個我真的不知道啊!那天晚上,當我看到阿拉坦被擊斃後,便立刻騎上馬往回逃。尤拉也跟著我一同逃跑了。後來,我的馬不小心踩到了陷阱,被絆得摔倒在地,我也被摔昏了過去。等到醒來時,就已經在這裡了。至於尤拉去了哪裡,我實在是不知道尤拉去哪兒了!”
“你們來的路上,這個尤拉還說過什麼?”
“真的沒說啥了,晚上戈壁灘風大,一開口嘴裡全是沙子。除了迪麗娜在前面探路報路,我們基本上都沒說話,實在要說就打手勢。”
“江海潮,你說的所有話,我都已經記錄在案,今天到此為止,明天我還會來繼續問你的。”指導員說完,合上筆記本,站起身來走了出去,五郎也趕緊跟著出來,守在門外的陳大夫這才回到醫務室裡,再次給江海潮做檢查。
“大夫,我的傷,不嚴重吧?”江海潮捂著被打腫的腮幫子,實際上擔心的還是斷掉的肋骨。陳大夫看著江海潮這副豬頭樣,猜到了五郎又動手打人了,但陳大夫沒多說什麼,只是隨口安慰了一句,
“放心吧!死不了!”
指導員沒等回到房間,在走廊上就開始問五郎,
“欒新華,現在這情況,你怎麼看?”
“蘇聯間諜都來了,我也不知道怎麼看了!指導員,現在這情況,已經遠遠超過我們能處理的範圍了!蘇聯人這麼做,是明擺著想扶持反動武裝搞事情!他們接下來甚至有可能會策劃蒙古族人武裝叛亂!指導員,上報軍區首長吧!看首長怎麼說!”
“我也是這麼想的!等會兒我先給軍區首長打電話彙報,你和張大炮還有小北京隨時待命!”
“是!”
“記住,沒有我的命令,不可輕舉妄動!”
“指導員,咱醜話說在前面,如果真的和蘇聯人打起來了,突擊隊必須是我們三班,你可別把這光榮的事兒給張大炮!”
“你個狗日的欒新華,都他孃的什麼時候了,還惦記這點破事!真要是開戰了,老子讓你幹啥你就得幹啥,你個狗日的別他孃的妄想戰場抗命!”
“放心吧,指導員,你是瞭解我的,我只是要立功,其他都好說。”
“滾犢子!”
五郎回答營房,看見劉臣正躺在床上休息,其他戰士或是看書或是打牌,一個個臉上都很輕鬆。王鐵柱一看五郎走進來了,連忙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