咽喉上多了一道血跡。
“喂,壞小子,你為什麼殺了他們?”無根上前一把抓住了那黑衣人的衣領問道。
眼見無根臉泛怒色,要大大不利於那黑衣人,梅霖卻上前說道:“無根,放開他。莫掌門,你為什麼會在這裡?我那三個武聖人哥哥呢?”
莫不霏用鞋底擦了擦長劍上的血跡,收劍入鞘,仔細的打量了一下梅霖的相貌,只見是一個黑不溜逑的鄉下少年,而且只不過十五六歲的年紀,竟稱華山三老為哥哥,不禁大為詫異。
突然,莫不霏想起了“武聖人”這三個字,是昔日華山一位十二三歲的訪客送給華山三老的專用稱呼,自此華山三老常自稱為華山三聖,莫非這個鄉下少年是他?再看看年紀,應該是他,沒錯。
莫不霏突然跪了下去:“這位想必就是梅兄弟,我那三位師哥,華山三老已經喪生在天霸掌下。”說完之後,放聲大哭。
“死了?不會吧?”梅霖張大嘴,半天沒有合擾來,“為什麼這麼快就死了?人難道真的這麼脆弱?我還沒好好與他們談談呢?再說,他們那麼高的武功,怎麼會這麼容易死呢?”
梅霖再一聽到是喪生在天霸掌下,那就假不了了,梅霖急忙也趕緊撲倒在地,放聲大哭起來。
這是基本的禮節,如果家裡有親人去世,見到親戚都是要下跪報喪的。那莫不霏一派之長,也不能免除在禮節之外。梅霖雖然不太懂這些,也知應當陪著掉幾滴眼淚。
當即,兩人哭了半晌,連那小老僧也瞪著一對老鼠眼,看看這個,瞅瞅那個,唔唔的哭了起來。
香姑一拉他的衣袖,問道:“你哭啥?”
那小老僧轉動著一對茫然的老鼠眼,對曰:“不知道啊,他們哭我就哭啦!”
最後,還是莫不霏先止住了悲聲,恨恨的說道:“建康一役,我華山派盡喪於天神幫之手,只剩我一人苟活於世間。我莫不霏發誓一定要消滅天神幫,為我華山派報仇血恨!”
梅霖也止住了悲聲,問道:“莫大哥,那你打算下一步,怎麼做?”
莫不霏沉吟了一下,正在考慮隨便把自己的想法告訴一個還不瞭解的人是不是一種危險時,卻聽梅霖笑道:“莫大哥,你不說我也知道,你最好的辦法莫過於獲得一個強大的外援。而獲得外援的辦法,莫過於去參加比武招親,當然如果這件事情是真的話!”
莫不霏聽梅霖說出了自己心中所想,也就不再隱瞞:“不錯,我確是這麼想的,無論如何我都要去武當山走一趟!”
梅霖又笑了:“那我正好順路,因為我也要去參加這個比武招親。咱們兩人聯手,總比一個人機會大點!”
一片半黃的枯葉從一顆高大的樹上,慢慢悠悠的落了下來,宣告著它的生命的結束,亦或是生命的重新開始。那飄落的軌跡就好象是它一生所走過的旅程。
那片枯葉是不幸的,因為它並沒有落在泥土中,而是落在了一個人的臉上。
有水流在它的身上,這是它最後的知覺。不過,它終於感覺錯了,那不是水,而是淚。
“你奶奶的,怎麼遍地都是傷心人?”梅霖感到了前方那片濃重的悲傷,不禁感慨到。
這時,他們正走在一片樹林裡,因為莫不霏剛殺了九名天神幫弟子,他們不願再與天神幫正面衝突,而莫不霏又不願化裝前行,所以他們只好走這偏僻的地方了,沒想到這樣偏僻的地方竟然還有人在傷心。
一個大約十六七歲的少年倒在樹下,任憑淚水像小河一樣無聲的流淌,只是不斷的舉起右手向嘴裡倒著酒。
那酒極烈,老遠就能聞到一股濃重的辛辣之氣,小老僧鼻子使勁一嗅,大叫一聲:“好酒!”“嗖”的一聲竄了過去,向著那人說道:“小夥子,有什麼傷心事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