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床邊站了一個十三四歲的小女孩,身穿一件淡綠色的及地長裙,身材高條,臉上淡施脂粉,長的極是俏麗,低垂著頭,一雙黑黑眼睛看著自己。只是那雙美麗的眼睛裡佈滿了紅絲,想是多日沒睡的緣故,看到自己醒來,嘴角露出了一絲淺淺的微笑,說道:“我去叫公子去!”說著,不待婉妹回答,轉身走了出去。
不一會兒,只聽到外面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響起,一個人快步走了進來,正是那玉面閻羅。那公子走到床前,伏下身子,激動的說道:“你終於醒過來了?”
婉妹看到這隻俊美的臉,就像看到了一隻給雞拜年的玉面狐狸,感到一陣噁心,把頭扭了過去。此時,無論在什麼地方,對婉妹來說,都是住在閻羅殿裡。現在,婉妹只有一個念頭,速死!對於一個只求速死的人來說,還有什麼值的在意呢?
只聽到那個公子一疊聲的吩咐道:“綠兒,快叫阿黑去請望空大師來。快、快去給夫人燉參湯。”
那綠衣女孩盈盈回答:“回公子,望空大師雲遊去了,至今未歸。”
那公子一撫腦門,說道:“嗯,我忘記了。那去請黃師傅來吧!叫阿黑快點,不行就砸門,那老頭耳朵背!”
那女孩答應了一聲,打了個萬福,轉身快步走了出去。
不一會兒,只見到迴廊上響起了“喋、喋”地聲音,接著一個蒼老的聲音傳了過來:“公子爺,這麼晚了叫老夫有什麼事啊?”
那公子一下子躥了出去,說道:“黃太醫,夫人醒了,你快來給看一下!”
那個蒼老的聲音嘟嘟囔囔的說道:“哪個夫人啊?公子的夫人不是前年難產死了嗎?哪裡又有第二個夫人了?公子爺,你。。。”後面的聲音被捂住了,掙扎了半天沒出來,也就放棄了。
那個公子把黃太醫拖進了屋裡,這個黃太醫鬚髮皆白,滿臉皺紋,已是接近八十了,不知為何還在這裡行醫,想是年紀大,叫的又急,連鞋子都沒來的及換,穿著拖鞋就來了。古時有“倒履迎賓”,人家是穿拖鞋行醫,也真夠敬業的了。婉妹對這一切,自是理也不理,只是不想聽,聲音偏偏傳進耳朵來;想睡覺,可能是睡多了,怎麼也睡不著,只好閉上眼睛裝睡。
那個公子走近身來,低聲叫了幾聲,見無人答應,便把被子略略掀起一角,把婉妹的一隻手拿了出來。婉妹裝睡裝的太真,也不好意思翻臉,心想看看你搗什麼鬼?便繼續閉眼裝睡,讓他把手拿了出去。只覺的那公子極其小心,也並無不軌的行為。婉妹略略的放了一下心。
突然,一陣涼意傳到過來,就像一根冷的雞骨頭搭在了婉妹的手臂上,婉妹禁不住手臂哆索了一下。想來,那老中醫正在聚精會神的診脈,把這當成了正常反應。只聽那個老中醫口中唸唸有詞:“白,脈之至也,喘而浮,上虛下實,驚,有積氣在胸。。。”突然,那個老中醫驚叫一聲“啊”,把那個公子嚇了一跳,急忙問:“怎麼了?”關切之情溢於言表。
那個老中醫搖了搖頭,意示別打擾,然後兩隻手都搭在了婉妹的手腕上,幾乎像是抱住了一樣。又搖頭晃腦的一陣子,才放了下來,長噓了一口氣,做了手勢,說道:“公子爺,請外面說話!”
婉妹悄悄張開了眼睛,活動了活動那隻被雞爪抓過了手臂,只覺得渾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就在這時,外面那老中醫的聲音一點一點的傳到耳朵中來,想是婉妹武功雖失,內力仍在,耳目仍比常人靈敏的緣故。
“咳、咳,公子爺,夫人不是生病,而是受了一種奇怪的內傷。好象是有一種內力附在一種細小的暗器上,刺入了夫人體內,傷了肺葉,這股內氣積在夫人體內,堵塞了經脈。這股內氣相當厲害,咳、咳,武功方面老夫是一點也不懂的,只不知夫人如何會受此傷?”這老頭怎麼也改不了多嘴的毛病,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