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道。

過了好一會，才聽到花濺淚起身的動靜，艱難響起的腳步聲，讓人不難想象出她到底受了多重的傷。花自律痛苦的吼了幾聲，最後竟然放聲大哭了起來。

“花濺淚，今晚的事不許說出去，不然，不然我就將你和你哥哥賣到國外黑窯去！”像是想到了什麼，花自律的哭聲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無情的威脅。

“放心！”花濺淚只說了兩個字，便走了，門再次關上時，花自律又哭了。

“煙兒，我差點就對不起你了……”花自律的聲音中隱含著深深的歉意。

錄音到此為止，花濺淚將錄音帶拿出來，握在手中晃了晃，“你的決定？”

花自律抬眼，再沒有了當初的霸氣，或許說在他遇到了成旻煙後，他就再也不是花家那個無所不能的“帝王”了，不管男人女人，動了真心都是一場劫數。

回想起發生那件事之後，他的確是動了殺死花濺淚的心思，但終究是捨不得，花濺淚是那麼的像他和成旻煙，就好像將他們二人融為一體了一般。這是他和成旻煙最完美的結合，所以，他怎麼忍心毀掉？留著花濺淚，至少在他和成旻煙死後，還有一個人能證明，他們曾經在一起過，他們曾經結合過，哪怕未曾相愛過。

而花濺淚也的確是越來越像他和成旻煙，那晚之後，花濺淚的蛻變，令他驚喜，哪怕明知再這麼下去他早晚會死在花濺淚手上，他也是高興的。所以，他沒有采取任何手段去阻止花濺淚的成長，甚至試圖對她好，做一個“父親”。但花濺淚又怎麼會搭理他，她最終選擇和成旻煙一樣，無視他，忽略他，嘲笑他。

他的女兒，其實就是被他阻斷了前進的道路，也能自己殺出一條血路前行。

也不知道花濺淚是怎麼跟花驚心解釋她身上的傷的，反正，花驚心對他的態度是一直未變，一如既往的厭惡反感。若花驚心知道了真相，想必他也不能活到現在了。花驚心和他一樣，為了所愛之人能夠失去所有理智，不惜代價達成目的。

但終究是花濺淚更狠一點，所以，花驚心才會這麼早就退出了花濺淚的生活。

他此生最驕傲的存在，是恨她入骨的女兒，他的接班人，是厭他至深的兒子，還真是報應。但他不後悔，與放成旻煙自由相比，這些代價便什麼都不算了。

“你想要什麼，我都能給你，都給你了！”閉上眼，整理了一番思緒，花自律的心情慢慢的平復下來，再睜眼時，有的只是解脫，便點點頭，答應了花濺淚。

花濺淚收回錄音帶，像是想起什麼似的，笑道：“老實說，這卷錄音帶是你自己錄下的。前半段被我洗去的部分，可是你對成小姐的深情告白，倒真是令人動容。但，聽在我的耳朵裡還真是噁心，想來成小姐聽到了，也會是一樣的反應。”

那晚之後，花濺淚曾策劃過暗殺花自律，但卻在潛進書房等待花自律時，意外的發現了錄音機裡的錄音帶，心念一轉，便改變了計劃。花自律也被自己做下的事弄得慌亂了，所以，竟忘了檢查痕跡，白白讓花濺淚掌握了這麼好的證據。

想來那天又是花自律折磨完成旻煙感到後悔，便用酒精麻醉自己，然後照例錄了一段“真情告白”向成旻煙表示歉意，但卻被她的到來打亂了計劃。一切是否冥冥中自有註定，花濺淚懶得去想，她只要能達成自己此刻的目的，就夠了。

“拿了你的東西，我也得給個回禮……”花濺淚皺眉想了會，抬眼，看著花自律期待的眼睛，笑道，“我接下來要對於家下手，你最好什麼都不要管，老老實實的守著成小姐，從這些事中脫離出來，不然，這卷帶子就會讓成小姐聽到了。”

“好！”花自律想都沒想的就答應下來，隨即一愣，疑惑道，“於家，為什麼？”

“不干你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