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盾車,用以遮護弓箭襲擊,每輛盾車上還有虎蹲炮兩門,等閒之輩萬難靠近。”
隨著孫可望的敘說,張獻忠的眉頭越皺越緊,陷入沉思之中。
眾將感到心寒,往常,無論面臨著什麼困境,張獻忠都是嬉笑怒罵盡顯於sè,今rì居然沉默不語,看來林純鴻的確是一個棘手的對手。
果然,張獻忠思索了半刻鐘,說道:“看來林純鴻這傢伙防守能力相當出sè,就是不知道進攻本事如何。”
孫可望嘴唇動了動,想說什麼,卻又咽了下去,這正好被張獻忠看見,“可望,有什麼話就說吧,吞吞吐吐的算什麼?”
孫可望深吸了口氣,鼓足了勇氣,說道:“據紫金梁的殘兵說,這林純鴻會妖法。當rì,他們正在守官莊大寨,突然平地裡一聲驚雷,到處都是煙霧,陳大懷就此消失,整個寨牆也消失了。”
“這……”包括張獻忠在內,縣衙內的所有人都互相對望著,驚疑不定,覺得不可思議。
良久,張獻忠正sè道:“這世上哪有什麼妖法,我估計啊,可能就是和火炮一樣的東西,不過威力更大而已。”
劉文秀出列道:“這東西很可能只能使用一次,林純鴻後來與高迎祥作戰,也未聽說過這東西。”
張獻忠看著劉文秀,點了點頭,目露讚許之sè。妖法這東西,總是莫名其妙的讓人感到恐懼。劉文秀的話可謂恰到好處,大大減輕了將領們的擔憂之sè。
張獻忠吩咐道:“文秀,你派人繼續打探林純鴻,務必要知道這傢伙的進攻能力到底如何。可望,把你的部眾都收攏,糧草也籌集的差不多了,免得在外面被林純鴻各個擊破。能奇,你率本部兵馬加固城牆……”
末了,張獻忠厲聲道:“從現在開始,所有人不得軍令,不準出營,若有出營搶掠者……格殺勿論!”
張獻忠下達軍令,眾將不敢懈怠,鬨然應命。
孫可望回營後,對說出妖法之辭甚為後悔,心裡頗感不安。立即將部將張百川叫來商議,這張百川為人沉穩,言辭甚少,但言必有中,深得孫可望的看重,引為心腹愛將。
張百川本來在山西陽城附近佔山為王,rì子過得相當逍遙。後來張獻忠入晉後,張百川為孫可望兵勢所迫,投入到孫可望麾下,隨著張獻忠南征北戰,大小戰無數場,立下了不少功勞。
孫可望對林純鴻的戰法如此瞭解,幾乎全是張百川的功勞。
接到孫可望的傳喚後,張百川立即來到孫可望的帳中。孫可望急不可耐的問道:“前rì你說的妖法,可真是妖法?”
張百川抱拳道:“啟稟孫將軍……”
孫可望明顯的不耐煩,揮手打斷張百川的話,“有什麼話就直接說,別來虛的一套,這些破禮節有什麼玩頭!”
張百川口裡稱是,心裡卻對孫可望腹誹不已,到底是個土包子,殊不知這些禮節乃建立上級權威所必須。
張百川不再講這些禮節,快言快語道:“兵丁愚昧,訛傳為妖法。這世上哪有妖法,屬下不信這一套。”
孫可望嘆了口氣,道:“咋不早說咧,今rì被你害死了,義父雖不見怪,但害的我白白丟了面子!哎……”
張百川受了斥責,馬上半跪道:“屬下知錯,願領責罰!”
孫可望沒好氣的說道:“責罰你有個屁用,你還不如趕緊幫我打探林純鴻的弓兵進攻能力到底如何,義父最關注這點。今rì讓劉文秀這傢伙出盡了風頭,可恨可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