è出五六十發鉛彈,這些彈藥,完全可以由火槍手隨身攜帶,不需要像弓弩手一般需要不時地從輜重車上取弩箭。
這些將大大減輕荊州軍的後勤壓力。
況且,在經歷了票據之爭後,荊州集體的財政壓力越來越大,這點優勢顯得尤為可貴。
無論是張道涵,還是鄭天成,甚至包括朱之瑜在內,都針對財政狀況的惡化提出了嚴厲jǐng告。
財政狀況惡化,無非體現在收入減少以及支出增加。
“啟稟將軍,年初以來,騎兵和步兵持續擴軍,目前已經有十二個軍,總兵力達到了八萬,長江水師停止劫掠後,萬餘水兵也全部吃財政飯。海軍就不管了,現在張兆勉強收支平衡,也幫不上什麼忙。包括製造軍械在內,月支出大圓六十三萬!”
張道涵顯得焦慮萬分,自林純鴻從宜都回到荊州後,就不停地給林純鴻算賬。
“這六十三萬還是在沒什麼戰事的情況下,一旦要作戰,一個月增加三十萬大圓,一點也不稀奇!而我們現在每月的收入不超過二百四十萬大圓,僅軍費開支,都快要到三分之一了。”
“軍費持續增加還僅僅只是一個方面,現在郭銘彥在江南大展拳腳,僅僅上海縣和杭州府的大型碼頭,開支就超過二百三十萬大圓。另外,江南各地府城的貨棧建設,投入也不是小數目,總體上算來,沒有個六百萬,絕對打不住。”
“還有,夏稅馬上就要上繳,七十多萬兩銀子,這個還得準備。”
張道涵說的是實話,不過,林純鴻絲毫不為所動。畢竟,無論是軍費投入持續增加,還是江南的大規模投資建設,這些都是夯根基的事情,容不得有半點退縮。
張道涵還在滔滔不絕:“這些都是支出的方面的。從收入來看,我看,短期內不太可能超過二百四十萬。以前,票據是收入的重要來源,現在,票據的收入能趕上以前的一半,就已經相當不錯了。更何況,現在票據的本金率已經下降到非常危險的境地,我們需要在短期內籌集大量的現銀,這個壓力就更大了。”
票據收入的降低,主要緣於經歷票據之爭後,江南大部分豪商對票據還心有疑慮,向荊州集團售賣貨物時,拒絕接受票據,致使票據的發行量大幅度下跌。另外,江南豪商與晉商一南一北,分別建立了仁和錢莊和源豐錢莊,也從事票據匯兌業務。這兩家錢莊憑藉江南豪商和晉商廣闊的人脈,及地方官府或多或少的支援,一開始就展現出咄咄逼人的氣勢,從邦泰錢莊手頭搶走了不少生意。
林純鴻忍不住打斷張道涵的話,問道:“錢秉鐙和菲利斯那邊,進展如何?”
張道涵從手頭的行文夾中,找出一份行文,遞給林純鴻,道:“這是錢秉鐙的報告,形勢不容樂觀,偽造這條路恐怕走不通。”
林純鴻接過報告,細細地讀完之後,嘆道:“想不到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李多義和範永鬥倒是好學生,將我們的防偽措施學得仈jiǔ不離十。”
張道涵語氣非常沉重地說道:“所以,短期內,票據的收入不太可能增加,還有可能出現下滑。”
林純鴻皺眉思索良久,方對張道涵說道:“讓菲利斯那邊出一個方案,看看大圓和銅幣鑄造的月產量還能增加多少。另外,張兆那邊,我會下令,待颱風季節一過,立即著手攻佔馬尼拉。只要攻佔了馬尼拉,票據的收入會大幅度增加,彌補江南的損失應該不是問題。”
“同時,趙和海那邊,我會令他擴大活動範圍,以期增加收入。咱們在廣東投入了上千萬兩白銀,也該到了反哺的時候了。”
張道涵默默地點了點頭,行禮後,離開了星拱樓。
張道涵離開後,林純鴻皺著眉,不停地轉來轉去,尋思著破局之策。
財政是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