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明顯,林純鴻應該屬於“把扇搖”的範疇。
十多rì前,崔玉將三一社之事交付給劉鍇衛後,返回了荊州。妻妾齊聚,讓林純鴻好好地享受了一段時間的旖旎風情。
現在,小瑜兒已經不再對林純鴻感到陌生,時不時被林純鴻逗得咯咯直笑。就連兒子也學會叫爹,讓林純鴻滿足不已。
鑑於周鳳對小瑜兒和兒子管教甚嚴,這兩個小不點反而對林純鴻更為親近,讓周鳳恨得直咬牙,時常埋怨道:“你怎麼做爹的,什麼都不管,越來越不像話了……”
林純鴻總是搪塞道:“要是不調皮,那還叫小孩子麼?”
哪想到,自崔玉回到荊州後,不知道崔玉施展了什麼魔法,兩個小不點算是徹底纏上了崔玉,一聲聲“二孃”直把崔玉叫得花枝亂顫,興奮不已。
林純鴻受到了兩個小不點的冷落,心裡大為不爽,時常以“讓你也生一堆小不點”為藉口,將崔玉從兩個小不點的手中搶出,做一些夫妻之間該做的事情。
崔玉得到了滋潤,愈發顯得光彩照人,媚眼內,幾乎都快滲出水來。
這rì午後,林純鴻躺在竹椅上,正準備小憩片刻,忽然軍情司送來急報,溫體仁倒臺,張至發繼任為內閣首輔。
這個訊息太具有震撼xìng了,直把林純鴻驚得目瞪口呆。
前不久,溫體仁不是還大佔上風麼,大有砍下錢謙益和瞿式耜腦袋之勢,怎麼一轉眼之間,溫體仁就倒臺了呢?
這朝廷的喜感還真不是一般的強。
據軍情司彙報,事情是這樣的:
當初,錢謙益和瞿式耜被抓捕到京師後,下了詔獄。此事,一下子驚動了整個東林黨,東林黨徹頭徹尾地感覺到了末rì景象,拼盡全力營救錢謙益。
於是,幫錢謙益說好話的奏章堆滿了朱由檢的案臺,都快要把朱由檢給淹沒了。
按說,幫錢謙益說好話的人這麼多,溫體仁應該憂心如焚才對。哪想到溫體仁一副勝券在握的表情,不停地冷笑:“跟我鬥,玩死你!”
眾東林黨骨幹、敲邊鼓的紛紛跳躍而出,熱鬧非凡,正是溫體仁期待已久的局面。溫體仁很清楚,朱由檢最恨的就是結黨營私。東林黨如此大張旗鼓地營救錢謙益,豈不是在臉上貼上了紙條,大書幾個字眼“我們結黨了,我們和錢謙益是一夥的”?
果不其然,朱由檢對營救錢謙益的奏章連看都懶得看,直接將錢謙益歸為了結黨營私的典範。
也就是說,錢謙益犯了五十八條罪,朱由檢都不一定砍下他的頭顱,但只要他一結黨,腦袋必然不保。
錢謙益活了大半輩子了,雖算不上老jiān巨猾,但好歹還有幾分政治眼光,待聽聞東林黨聲勢浩大地營救他後,直驚得十條命去了九條半。
死亡的恐懼讓錢謙益爆發出驚人的戰鬥力,身居牢獄之中,居然聯絡上了秉筆太監曹化淳。
錢謙益很清楚,這個時候,能鬥得過溫體仁的,恐怕只有曹化淳了。
這些年,君權和臣權的鬥爭愈發激烈,作為君權的寄生物,曹化淳等大太監當然對溫體仁沒有一絲好感。再加上當年溫體仁運作京營至河南參戰,將手伸到了曹化淳的身上,曹化淳早就對溫體仁恨之入骨,一直尋找機會yīn溫體仁一把。
在曹化淳的運作之下,朱由檢似乎將錢謙益忘在了腦後,既不砍頭,也不釋放,似乎錢謙益下詔獄一事從未發生過。
溫體仁左等等,右等等,結果一直未等到錢謙益被砍頭的好訊息,打聽之下,方才知道受到了曹化淳的阻擾。
溫體仁惱怒異常,尋思著將曹化淳一起給辦了。於是,他令黨羽作證,聲稱錢謙益向曹化淳行賄。
外臣結交太監,這可是比結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