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戰朝廷,他們插不上手了。
眾人無異議,迅速達成了一致。
畢竟,現在金票剛推出,在金票能交稅的前提下,荊湖地區勉強發行了五百多萬兩,與前期的預計還有很大的差距。
至於在江南,發行量連四十萬兩都不到,畢竟,金票不被官府所承認,也不能用來交稅,期望老百姓迅速接受,顯然不太現實。
最為詭異的是廣東和福建,那裡的海商頑固地使用著票據,對金票相當抗拒。這個道理不難想明白,票據被劫或者沉在海中後,還能在錢莊補辦,海商的損失不大。如果用金票,遭遇海盜或者風暴後,這個損失就大了。
如果能讓朝廷使用金票,甚至逼著朝廷使用金票收稅,對金票推廣的意義不言而喻。
只是,如何才能逼朝廷接受金票,而又不產生劇烈的反彈呢?這可是一個難題。
眾閣幕使見林純鴻胸有成竹,似乎早有算計,紛紛盯著林純鴻,露出探詢的目光。
只見林純鴻伸出一根手指頭,口中吐出了一句話:“從夏稅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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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節目錄 第二百九十二章 金票進京
蘇松籍官員“勿得任戶部”,這是太祖爺傳下來的祖制,這要對蘇松百姓有多大的仇恨,才會出臺如此混蛋的規定?
後來,朱家子孫將這條祖制還發揚光大,形成了蘇松、浙江、江西人不得擔任戶部官員的成例。
雖然這條成例同樣混賬,但好歹還有平衡江南地區強大經濟實力的意思在裡面,顯然比祖制要有意義得多。
至少,北方雖然遠不及南方人文薈萃、經濟發達,好歹在官員數量上,絲毫不弱於南方。
不過,戶部算是個特例,雖然對蘇松地區有所禁止,但戶部內的官員絕大多數都是江南人。由此可見,江南強大的經濟實力連朝廷也壓制不住。
比如,現任尚書程國祥,就祖籍徽州,在南京城長大,是個標標準準的徽商和江南豪商的結合體。
自侯恂下獄後,戶部尚書空缺,程國祥因為素來無主見,成為各方勢力都能接受的人選,正式接任戶部尚書一職,掌管著世界上最大帝國的財計事宜。
不出所料,程國祥就任後,唯知道聽命行事,大明帝國的財計毫無起sè,要不是朱由檢時不時拿出內帑應急,整個朝廷恐怕早已經崩潰。
此時,早朝業已結束,程國祥來到了戶部。行至大門口時,忍不住向門口懸掛的牌匾望了一眼,牌匾上大書四字“明察清廉”。牌匾之下,還有一副對聯“法懲邪惡民常樂,律守綱常國永寧”。
程國祥嘆了口氣,暗思道:這幅爛攤子,唯有清正廉潔方可避禍。
程國祥這樣想,也是這麼做的,這條策略顯然有效,要不是朱由檢看在他廉潔的份上,早就讓他滾蛋了。
也難怪程國祥的情緒會如此低落,今rì早朝時,也不知刑科給事中吃錯了什麼藥,如同一條瘋狗一般,大肆彈劾戶部對崩亂的錢法坐視不理,時至今rì,未曾有一條行之有效的辦法出臺。
程國祥在官場上混了快一輩子了,哪能不知道給事中的意圖?
事實上,這也算得上溫體仁下臺的餘波。溫體仁下臺後,朝廷的各方勢力面臨著重新洗牌的問題,朝廷不可避免地陷入了一片混戰之中。
這段時間,彈劾奏章四處亂飛,咬了這個再咬那個,程國祥被咬,僅僅只是冰山一角而已。
程國祥理了理衣衫,邁步跨進了戶部大門。在下屬面前,他必須得保持主管的儀態。他剛坐定,手頭的熱茶還來不及喝一口,度支主事滿臉擔憂之sè,出現在他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