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都沒有!甚至碰都沒碰過她一下!
劉宇廷心中的怒火加慾火。讓他不禁拿起玻璃杯把剩下的水仰頭一飲而盡,然後砸著吧檯嚷道:“再來一杯!”
在吧檯裡困得已經偷偷打瞌睡的侍者不禁被他嚇得一激靈。忍不住勸道:“先生,已經很早了。您要不然先回去休息吧?”
“什麼?小爺有錢!又不是買不起!快點倒酒!”劉宇廷彈了彈他放在吧檯上的紅色船票,趾高氣昂地嚷著。雖然他喝的是毫無味道的水,但是周圍陰暗的環境和故意弄成的酒吧氣氛,讓他自欺欺人的認為自己喝的是酒,而且自己並不是在方舟上,而是在一家再平凡不過的酒吧裡。
侍者本想惡言相向,但是看到吧檯上的紅色船票,又咬牙把話吞了回去。若不是看著這人拿著紅色船票,他又怎麼可能把酒吧開到這麼晚?平常凌晨兩點就打烊的。現在已經是早上的六點多了,這男人還賴在這裡不走。不過他都忍了這麼久了,如果一個忍不住爆發了,這幾個小時豈不都是白乾了?侍者左思右想,還是極其不願意地站起來,拿出一個漂亮的玻璃壺,把劉宇廷的酒杯里加滿了水。
“這樣才對嘛!對了,這酒杯叫什麼名字?杯具人生嗎?杯具人生,悲劇人生啊!”劉宇廷嘟囔道。期望有個可以聊天的人。
可惜吧檯裡的侍者並沒有接話。相對於和這個難纏的客人聊天,他更喜歡坐下閉上眼睛迷糊一會兒。
劉宇廷無趣撇了撇嘴,打算喝完這杯酒打道回府,但是這時身旁傳來一個陌生而好聽的女聲。卻說著他無比熟悉的一句話:“請我也喝一杯?”
那麼一瞬間,劉宇廷彷彿又回到了從前那種在酒吧揮金如土的日子,哈哈大笑道:“當然算在我賬上!”他甚至都沒回頭去看那名女子長得如何。反正他現在有錢。紅色船票裡有他賭球贏來的三百方舟幣。
諷刺的是這筆錢,還是那個於雷給他贏來的。
侍者無奈地站起身。又拿出來一個酒杯,倒滿了水推給了新來的那個女人。
劉宇廷這才別過頭去。映入眼簾的就是她如瀑的長髮,在吧檯上方昏暗的燈光下,就好像是上等的絲綢般,讓人不禁想要碰觸,確認會是什麼樣的觸感。
事實上,劉宇廷藉著耍“酒瘋”,確實也伸出手了,只不過對方正好也朝他這個方向轉過頭來,如瀑的長髮之後,出現了一張白皙動人的容顏。她有著一雙天真純潔的眼睛,大大的瞳孔,白嫩的雙頰,在兩旁自然垂下的黑順直髮襯托下,臉頰就顯得越發的小了,眼睛也顯得越發的動人。
劉宇廷頓時覺得嗓子有些發緊,伸出的手卻很自然地在她的頭上輕撫而過,“你的頭上有個髒東西,好了,弄掉了。”
美女莞爾一笑,腮間忽現一雙動人無比的小酒窩,讓劉宇廷的眼睛都直了。“我是劉宇廷,小姐芳名?”劉宇廷不禁回想到從前,只要他報出自己的名字,從未有女人在他面前再能保持冷靜。
不對,有一個,就是安瑾瑾。
但是現在,他面前的這名美女也保持著平靜,只不過是因為他們現在所處的地方使然。在方舟上,他劉宇廷一文不值。
劉宇廷想到這裡,就暗恨不已。
“江適水。”江適水,也是在逃的121號,朝劉宇廷抿著唇笑道。
“一江逝水遠孤帆,好名字。”劉宇廷有個習慣,喜歡在認識感興趣的女人時,用她的名字做首詩。他還記得,遇到安瑾瑾的時候,他隨口道來的是“安懷瑾瑜握蘭桂”,取材自顏氏家訓的一句。
“對不起,我名字中間的那個字,並不是逝去的逝,而是適合的適。我很適合水。”江適水舉起酒杯,緩緩、緩緩地把唇印在了上面,輕抿了一口清水,然後再用非常慢的速度嚥了下去。整個過程,就好像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