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
代璇很有幾分驚奇,先不說馬姨娘在洞房之夜是用什麼手段糊弄了大老爺,但這孩子來的如此之巧,難道大老爺就信那是自己的種?
千萬別說大老爺相信馬姨娘是清白的,這先是在樓子裡掛過牌的,後來又給人做了兩年外室,能是清白的才有鬼!
就算大老爺是個棒槌。那好歹也是富貴人家長大的棒槌,這麼多年雖然不太長進。可辦差也能中規中矩,沒出過大簍子,總還有幾分腦子的。
“這個……”紫萍開始吞吞吐吐,臉又紅了。
“瞧你這臉紅的,快趕上猴子屁股了。有什麼說不出口的?”代璇親自倒了杯茶遞給紫萍。
不過她雖然是刷了綠漆的老黃瓜,但紫萍終究還是十五六的大閨女,怎麼都有幾分羞恥心的,被代璇催了又催。才把話說明白。
原來代璇果然是高估了大老爺,這男人一旦犯渾起來,可是叫人頭疼。他發了一通火之後,看著馬姨娘那梨花帶雨的臉竟然又心軟了,不但相信了馬姨娘的清白,還相信了她那什麼兄長情誼的鬼話!
小英自然不甘心,直說叫大老爺去查。連具體到哪座樓子老鴇叫啥馬姨娘的花名叫啥都一股腦兒倒了出來。
而大老爺則是一心認定了小英是存心汙衊,直接就叫人拖了出去打死。
只是馬姨娘才鬆了一口氣,卻聽見了小英被孫氏叫人半途截了去的訊息,頓時就慌了神,攛掇大老爺去孫氏那裡要人。
大老爺去了。然後不出意料的被罵了個狗血淋頭。
聽說老夫人放了狠話,要是大老爺再這麼輕重不分。為了個來路不清白的女人鬧得家宅不寧,就打斷他的腿。
代璇忍不住搖頭嘆息了一聲:“不光是陷入戀愛中的女人會犯傻,這被美色矇蔽了的男人也照樣不聰明啊。”
孫氏強行將此事壓了下去,為此還下了禁口令,誰敢走漏半點風聲,就直接打死。
所以等老太爺回來的時候,闔府風平浪靜,倒像是什麼都沒發生過一般。
代璇忍不住偷笑,這事兒鬧的,恐怕老太爺會是這個家裡唯一被矇在鼓裡的人吧?
至於二房和三房,有女眷在,那是決計瞞不住的。
話說李叔勤這日上吏部點卯回來,又特意上多寶閣娶了給妻女定製的首飾,才進門,就見雲氏和代璇母女兩個證湊在一塊兒看什麼東西。
李叔勤湊上去一瞧,竟然是一套金燦燦的首飾,樣式挺精巧,估摸著能值個幾百兩銀子。
“這是哪兒來的?”李叔勤摸了摸嘴唇上修剪的整整齊齊的小鬍子,驚訝道。
妻子有多少首飾他確實鬧不清,但每次雲氏做了新首飾都會給他看,所以他清楚的知道這不是妻子的舊首飾。
莫非是女兒送來表孝心的?
一想到這兒,李叔勤就禁不住吃味起來,為毛雲氏有禮物而他沒有呢!
代璇撇頭看見李叔勤有些不自在的神色,頓時就捂著嘴偷笑起來,然後抱著李叔勤胳膊晃了晃道:“爹爹,說好的禮物呢?”
“哼,你還想要禮物?”李叔勤從鼻子裡出了一聲氣,隨後一挑眉道:“你都沒把爹爹放心上,爹爹傷心了,禮物沒有了。”
代璇早就看見李叔勤藏在身後的木盒了,聞言便眨巴眨巴眼睛,又回頭笑眯眯的瞧了瞧雲氏。
“在女兒跟前還這麼幼稚,也不怕被笑話!”雲氏嗔怪的看了丈夫一眼,才端著那一套首飾往李叔勤跟前一放道:“這可不是女兒送的,吃什麼醋?”
“爹爹這就是您的不對了,女兒什麼時候忘了您來著?”代璇笑眯眯的看著李叔勤騷紅了老臉,才殷勤的給老爹端了茶道:“這可是大房的那位新姨娘送的!”
“是馬姨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