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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部分

也就是說要自己玩兒“單飛”啊!怪不得兩位主子控不答應,連陶笛兒都覺得危險。

畢竟是一國之君,要是出了點什麼事,不是正好便宜了那個姓馬的太監?而且剛剛只是吩咐了遠路遠嘯兩個人回去,卻沒有讓陶笛兒走,可見若真是如了他的意,自己就要一個人留下來擔責任了。她身為一個外來務工人員,可不好攬下這麼重的責任。

“主子……咳咳,皇上,小的認為遠路公公說得對;皇上安危要緊。”

“……祖宗江山社稷難保,朕的安危還重要嗎?”沉默一刻,李忱依舊冰冷的聲音砸在陶笛兒心上,那聲音中隱隱帶著的疲憊自責,讓她突然有些不忍。

“您盡心了。其他之事,只不過是盡人事,聽天命。”陶笛兒不知道那紙條上到底寫了些什麼,但她經歷過的悲慘,恐怕比起李忱的也不遑多讓,反而淡定了許多。

李忱冷冷看著那妄言的女子,心中尖銳叫囂——

太祖太宗皇帝嘔心瀝血、披荊斬棘,難道到了自己手裡就要嘆上一句“盡人事、聽天命”就拱手送上閹賊之手?心中怒火萬丈,然而看到那人一雙異色卻神色複雜的眸子,李忱卻是一頓。

那雙異色的眸子此刻像是掩上了一層絕望的塵埃,厚厚的陰霾一層,不復今日下午之靈動,甚至比起平時毫不在乎的樣子也不相同,讓人驀地覺得心中一疼。

“朕,讓你們回去,就是做這最後一步。況且,朕有說朕會輸嗎?”隔了好久,陶笛兒突然聽到對方的聲音,那其中重新恢復的自信讓她不由心中一鬆。遠嘯遠路則是喜憂參半的對看一眼,不敢再反對。

此後三人一直就回長安後的細節做討論,陶笛兒也終於從中瞭解到李忱的考慮。不得不說這個皇帝想得真是周到,那張報信的紙條上寫的是皇宮無辜起火,將軍馬世昌帶利水局眾人進宮護駕,而皇帝居於含元殿,被近身護衛御林軍保護,與馬世昌對峙。

遠嘯分析,可能是馬世昌已經知道了李忱真身不在宮中,所以才一探虛實。而遠路認為是老閹賊終於忍不住狼子野心,想借機逼宮。而陶笛兒想卻是兩樣都有,加上白天關於寧州叛亂的分析,估計是老太監覺得翅膀硬了,不然不會如此輕舉妄動。

“朕如今只要在外面,身懷玉璽,這就是最大的保證。最好自然是讓那逆賊不要輕舉妄動,否則朕不介意將他從偽位上拉下來!”聽見對方語氣中的血腥肅殺的冷,陶笛兒竟萌生了一種奇怪的感覺——還好自己不是他的敵人啊。

不過李忱說得道理她也懂,如果皇帝不在長安,那麼之後完全可以以討伐逆賊的名義和他死扛。而他擔上了弒主背君的名聲,估計討不到什麼好。至於李忱為什麼敢放言一定能夠在戰爭中勝過對方,那陶笛兒就不得而知了。但不知為什麼,陶笛兒從心裡認定,只要這個男人想贏,那就一定會贏。

況且,就算退一萬步,李忱贏不了那老賊。但李氏血脈豈會善罷甘休?清初時因為一個逃出宮去的朱三太子,足足鬧了一百多年,更何況李忱一個正兒八經的皇帝?

所以只要李忱身上有玉璽,那麼就不會輸到最慘。現在讓遠嘯遠路回去,也只不過是儘量不想到那個勞民傷財的程度罷了。

“你們回去,替朕,將太后接出宮來。”陶笛兒聽李忱第一句話竟然是安排老媽,不由感嘆這孩子孝順。

接著****討論,陶笛兒又撐著睡意替他們做了一頓夜宵。最後幾人討論的時候,頗有些前言不搭後語,陶笛兒一看就知道對方是在討論一些機密了。便也自己識趣的退下。

後來接近早上的時候,遠嘯和遠路又來了一趟,囑咐自己好好照顧李忱。陶笛兒迷迷糊糊答應了,道了句“萬事小心”,看著兩個人走了。

第二天醒來,陶笛兒才突然意識到一個很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