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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這是在為難末將啊!”倒吸口涼氣,偶大將軍苦笑,“七皇子與皇子妃伉儷情深,再說皇子妃精通兵道又助我大遙徵軍有功,不賞反降其身份算什麼事?好歹也是昭國公主,養父又是赫赫有名的白老將軍,請陛下三思而後行。”
遙皇意味深長淡笑,指尖潔白棋子掉落局中,發出悅耳脆響。
“還不明白嗎?正因如此,她才不能成為璟兒正妃。”
遠離帝都的遙國邊境,已經原地駐兵兩天之久的遙國徵軍終於再次啟程,不過目標不是正北方霍洛河汗國居所達邦高地,而是稍偏向東片的一處地域。
排查地道的工作整整進行了兩天,起初排查十分緩慢,幾乎是一寸一寸挖掘翻找,第一天下午時白綺歌琢磨許久後提出可以用滲水方法排查,蕭百善命人從遠處拉來五大桶湖水逐片潑在地上,很快地道入口就展現眼前——鴻雀原這一片地區幾乎都是沙礫為主,上面薄薄一層泥土,水澆上去很快便滲到地下,凡是有地道入口用木板隔著的地方都會出現四四方方的凹痕,原因是鬆散的土質結構使表層泥土都隨著水透過木板縫隙滲入更下方了。
利用白綺歌提出的巧妙方法,遙軍士兵很快就把附近清理個遍,總計發現四十六處地道出入口,而後易宸璟一聲令下,所有出入口都被潑灑大量油脂、*並拴好火摺子,一旦有人推動木板便會促使火摺子摩擦起火,進而引燃油脂與木板,堆在旁邊的*罐亦會緊隨炸開。
後兩夜,爆炸聲不絕於耳,火光屢屢升騰。
“皇子妃妙計,不費吹灰之力便將入口悉數查出,再有大將軍設下的機關,那些蠻人再想透過地道偷襲就只有被燒成灰的份了!”興高采烈的梁宮隨在二人馬側,從出發開始就一直在嘮叨這幾天發生的事情。
“梁將軍,口渴嗎?渴了多喝水少說話,後面這裡涼快兒些,別總在前面礙人眼目。”後面不遠處,蕭百善擠眉弄眼高聲揶揄道。
梁宮老臉一紅,這才反應過來為什麼周圍沒有其他人同行,原來都先知先覺躲到一旁去了,中間只留易宸璟與白綺歌夫婦二人並駕。
“您瞧我這……”紅著臉拍了下額頭,梁宮急忙減慢馬速拉開距離,趁易宸璟臉色還沒黑到底之前閃到大後方去。如今三軍上下都知道大將軍與皇子妃如膠似漆,不到萬不得已沒人會跑過去湊熱鬧找收拾,這還多虧了隨軍同行的異族商人,寧惜醉。
“我早提醒過你……”白綺歌斜著眼睛狠狠一瞪,氣不打一處來。
那天易宸璟說什麼太累非要抱著她睡會兒,沒想到才不過半個時辰寧惜醉就在梁宮引路下闖了進來。梁宮是個出身行伍的粗人,平時大大咧咧也沒個禮節習慣,易宸璟幾次提醒他進門要先通報都被忘到腦後,那天也一樣,於是,榻上相擁的兩個人在帳簾掀開後完完整整落入梁宮和寧惜醉視線。
更糟糕的是,梁宮是個喝多酒就會胡亂說話的人,當天晚上偏巧寧惜醉拿出兩壇凝香酒請蕭百善等人暢飲……
“有什麼關係,他們想說就說去。”易宸璟倒是滿不在乎,依舊我行我素,“你是我妻子,要我說多少遍你才會記住?夫妻同宿天經地義,他們笑也是因為豔羨,相比之下不聲不響闖進別人營帳又‘湊巧’宴飲幾位將軍的人才是別有用心吧?”
矛頭再次指向寧惜醉,這似乎成了易宸璟樂此不疲的習慣,只要寧惜醉在,他眼中就沒有其他值得討厭的人。
誰讓寧惜醉請白綺歌喝酒,誰讓寧惜醉坐在她身邊有說有笑,誰讓寧惜醉在的時候她就不理他呢?
自找的,活該。
“這是往哪裡去?為什麼不直接向北繼續行軍?”岔開一團亂麻的話題,白綺歌看向前面廣闊平原。
“你引為知己的寧老闆說,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