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把他和那些與他提及此事的人想法說了出來。
“只怕日後也會跋扈難制,為朝廷之大患啊。”
吳奎明的話引起了褚九如的深思,即便是告辭離開吳奎明的寨子後,他依舊在思考此事。
先前無論是王翊,還是王江,都曾經提及過陳文這個武將雖然才華橫溢,但是卻尚且需要磨一磨性子才能大用。若是從今天看來,赫然已是有識之士的共識了,那麼回去自當要和二位上官說明,哪怕此人和自己的族弟有仇怨也不能放任其造成更大的破壞而敗壞了國事。
心意已決的褚九如連忙的往大蘭山趕,而此時,王升最先派出的那個親信也已經快馬加鞭的返回了薛岙。
“那邊怎麼說?”
“田大帥說了,只要此事能成,一定為大帥向陳總督請功。”
“幹得好,不過此事切不可與他人提及。”
“請大帥放心,小人定守口如瓶。”
第六十章 變相(上)
十月初四,整整一個九月就這麼過去了,甚至連十月的上旬也莫名其妙的過去了數日,紹興和寧波始終沒有傳來清軍調動的訊息,餘姚還是那個餘姚,奉化也還是那個奉化,好像清軍把圍剿的事情給忘記了一般。
原來健忘症也是會傳染的啊,只是不知道這病是不是也傳到了黃宗羲的身上,以至於浙東史派書中普遍性記載的九月清軍圍剿的事情怎麼會出錯了呢?總不會黃宗羲那時已經開始用公元紀年法了吧。
這一個多月的時間,陳文始終在練兵,鴛鴦陣殺手隊和火器隊的訓練如故,騎兵隊則被李瑞鑫帶下山跑馬去了。用李瑞鑫的話說,騎兵不跑起來是練不出來的,即便是不跑馬,瞭解地形也是一個斥候必備的素質。對此,陳文懷揣著“反正老子也不懂”的心態表示了認可,誰讓他出生的那個時代世界各國已經不流行“有馬的”騎兵了呢。
除去這老三樣,南塘營的營屬工兵隊也在加緊訓練。只不過,他們的訓練地點一樣不在老營裡面,因為陳文實在不好意思讓他們把大蘭山老營這兩年好容易平整出來的土地重新挖得溝壑縱橫,怎麼也要珍惜別人的勞動成果不是。
於是乎,整個大蘭山上的樹林、道路、空地便全部成為了他們的樂園。不過,除了挖坑以外,陳文對他們的要求很明確,那就是做事業要有職業操守,所以挖坑就必須得填。
此刻已經到了晚飯時分,營中計程車兵也紛紛結束了今天的訓練回到營房裡擦臉洗手準備吃飯。雖然對於很多人而言吃過晚飯還準備去加練,但是也得吃過晚飯不是,須知道本營的陳將軍可是說了“人是鐵,飯食鋼,一頓不吃餓得慌”,這話簡直說到了每天拼命訓練的營兵們的心裡去了。
由於兵員的增加,以及新近修建的幾套訓練設施佔用了過多的場地,西校場已經有些不敷使用了,所以王翊將大校場西側的一部分交給了南塘營來使用。
只是這樣一來,南塘營和中營的那兩個守備的部下開始在一個校場練兵,一邊是銳氣正盛的新營頭,一邊是歷經過戰火的老營頭,雙方在開始的幾天裡因為言語不和很是械鬥了幾次,最後只得由陳文或是其他千總軍官來監督訓練。而此時,陳文則正是帶著從大校場訓練歸來的兩個哨回營吃飯。
路過西校場和營房區之間的行刑區,陳文再一次看到了一張熟悉的面孔,倒不是此人每天都會到行刑區報到,只是這廝每次受刑的理由都差不太多。
“這次石大牛又犯什麼過錯了?”
石大牛便是陳文一個月前在山下鎮子裡的城隍廟募兵時第一個入選者,就是那個連粥都顧不得喝就跑去找他弟弟的那漢子。
聽到是陳文在問話,負責行刑的鎮撫兵立刻轉身回覆:“回稟將軍,此兵在訓練期間脫離佇列,跑去幫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