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光是戰兵就已經將近兩萬了,而這還沒算上駐紮各府縣的地方駐軍。
如此規模,可是在重兵圍困的此間,其實兵力上也不過是暫且保證突遭清軍襲擊,地方上不至出現過大的損失而已。
軍功授田制的優勢就在於軍隊的戰鬥**高漲,而且不像是其他明軍或是清軍那般以劫掠百姓為方法的,想要獲取軍功就要努力作戰。可如果自家的核心佔領區遭到敵軍的大肆破壞,那麼即便是老兵多少也會受到些影響,更何況是如今在漸江明軍中比例所佔不小的新兵了。
想要打出去就得繼續擴編,所幸這一次的大宗貿易即便尚未結束,卻也已經超過了他的預期,所以陳文決定提前開始擴軍,哪怕新編的部隊的武器、裝具的生產計劃現在還都已經被暫且擱置。
這幾個月,新兵訓練營提供了幾千新兵用以補充嚴州、台州和溫州的駐軍。這樣一來,台州和溫州的反正綠營便可以進入到新兵訓練營之中接受訓練。另外,陳文還打算再編練兩個營,以及將騾子軍的那兩個局擴大編制為一個騎乘步兵營。
這樣一來,到了明年三、四月,陳文麾下便可以擁有十三個戰兵營配上一個騎乘步兵營和一個騎兵營,總計達三萬大軍!
有了如此規模的兵力,無論是北上收復寧紹,還是西進與洪承疇決戰,將大部兵力集中在一線的話,也都足以戰而勝之。即便,在江茜和漸江杭州,滿清都很容易集中起大幅度超過這個數字的兵力也無所謂。
這並非是輕敵,只是自從得知了滿清朝廷阻止漸江綠營編練鴛鴦陣的事實後,聯想到有清一朝的作為,陳文很清楚的意識到,他的這個敵手雖然狡詐已極,且善於利用漢人的力量來鎮壓漢人,但是其根本脫不開以小族臨大國的事實。很多時候,壓制綠營的戰鬥力的重要性,一點兒也不比鎮壓抗清運動要小。
有清一朝的兩百餘年事實如此,否則兩百來年後中國命運也不會沉淪如斯。但是,若將他們逼到了一定程度,天知道這個狡詐的蠻族會折騰出些什麼,所以陳文打算再進一步的加快擴軍和收復失地的步伐,以便將這個未知數爆發的可能降低下來。
鄭泰離開溫州沒有多久,鄭家用以交易的海船和軍艦便送抵到溫州。
海船方面,幾乎不是福船,就是廣船,都是這個時代東南沿海的正統貨運船隻。而鄭家的軍艦,則陳文看過圖紙後,根據回憶似乎也是如今福健明軍的常規艦船炮船、鳥船、趕繒船和雙帆船。
這批艦船陳文立刻將其發給漸江沿海巡航水師使用,相應的,那些反正的清軍水手以及招募來的水手也都如陸師一般分了軍田,由講武學堂和內河水師的軍官統帶;而他們的家人,則在岸上種地,如陸師的家眷一樣歸衛所管理。
接收到新戰艦後,漸江沿海巡航艦隊便開始了緊鑼密鼓的訓練。然而,就像李瑞鑫此前說騎兵不是靠練出來的,而是靠打出來的一樣,水師的軍官也表示了想內河水師那樣,在距離陸地不遠處進行行駛、訓練毫無意義,水師就應該到驚濤駭浪中破浪而行,在海上與武裝商船以及軍艦搏殺,只有這樣才能練出真正的水師。
這個道理,陳文即便對近現代海軍,或是中古時代的海軍的瞭解知之甚少,卻也是能夠理解的。
只不過,讓一群船接收還沒多久的水師官兵去直面武裝商船,甚至是軍艦,暫且還無法得到他的認同。另外,攻擊武裝商船,會否導致水師官兵的軍紀敗壞,這也是個大問題。海上不比路上,軍法官、監軍官一個用法不當很可能就會遭到水兵的反噬,必須把這裡面的門道都研究清楚了再說。
正因為如此,水師出海作訓的問題,陳文也退而求其次,讓他們去清剿臺、溫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