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柳村長的照顧,紀俊愷也就稍微放心的帶著柳淑悅出門。一夜過後,路面顯然好走了許多。
今天正好遇到趕集,鎮子上的人也不少。不過柳淑悅畢竟在這生活過十幾年,所以需要買什麼,在哪裡買柳淑悅很清楚。
在鎮上的超市買了幾瓶白酒,一瓶也就是十幾塊錢,又給外婆買了一個塑膠桶裝的麥片和老年人奶粉,然後挑了幾件乾淨的女士衣服,最後散稱了一下糖果,酥餅之類的零食,然後提了兩箱牛奶就走了,總共也沒花完兩張毛爺爺。
這要是放在城市裡遇到一些家庭,你第一次女方家裡就帶這點東西,怕是到那隻能吃白飯了。
還兩百塊不到,兩千都嫌少,兩萬都有可能。雖然紀俊愷不差錢,但他也不想有一個過於貪財重形式的親戚。
就這樣,司機開車按照柳淑悅的指路來到了另一個村子。
雖然兩個村子開車要半個多小時,但如果走田間小路的話,可能步行也就二十分鐘的路程,並不算太遠,不然的話柳淑悅母親也嫁不到這裡來。
到了村口紀俊愷就和柳淑悅拎著東西下車。柳淑悅看著熟悉的村子,心情也跟著放鬆了起來。畢竟外婆家在柳淑悅的記憶裡就和避風港一樣,可靠,溫馨。
紀俊愷把酒和牛奶兩個重的東西自己提著,柳淑悅則是把相對輕一些的零食衣服拿著前往了外婆家。
“老公,就是那裡。”柳淑悅示意不遠處的一個紅磚房子說道。
“媽,都說了別去!”
還沒到外婆家,紀俊愷和柳淑悅就聽到了一個女人有些憤怒的聲音。
“這是小姨的聲音。”柳淑悅說道。
“好像發生什麼事情了,走,去看看。”
“嗯。”
而在外婆家內,柳淑悅的外婆拿著一塊布擦著臉上的眼淚,聲音哽咽,看起來很是滄桑。
“小丫啊!就算你姐之前做的再怎麼錯,現在她也死了。人都沒了你還計較什麼,就讓我去看看她吧!”外婆哽咽的說道。
“媽,你聽我的別去!”一箇中年婦女穿著破舊的碎花襯衫還繫著圍裙拉著外婆,苦口婆心的說道:“上個月你就因為柳大丫頭被賣了,哭了好幾天哭壞了身子,這要是在受刺激對身體不好啊!”
說話的是大舅媽,因為這幾天外婆身體不好,所以每天閒暇之餘也會過來看看老太太,幫著小姨照顧老人。
“媽,三丫死了是活該。”這次說話的是小姨,雖然死的是自己姐姐,但小姨卻沒有任何悲傷的神色,反而是滿臉的憤怒。
“你看上個月她就找人要賣了多餘丫頭,還要賣個那個鎮子上那個又喝酒和抽菸的老光棍,那是吃喝嫖賭什麼都幹!我說我出錢,我來買丫頭,她怎麼幹的?知道我和大哥手頭有一萬塊錢,要了我們的錢還把丫頭賣了!這是人能做的事情嗎?”
“前幾天還跑到我們這裡來,說什麼丫頭嫁的人不錯,要我們一起去城裡面要錢過好日子。說丫頭最聽我們的,讓我們也去。”
“當初賣女兒的是她,現在看女兒過得好又要去害她。她是見不得多餘丫頭好!這是一個媽能做的事情嗎?得虧我們沒同意,不然都要和他們死在一塊!”
“要我說,那一車子上面就沒一個好東西,巴不得去吃我家多餘丫頭的肉,吸她的血,非要害的丫頭過不下去他們才開心。”小姨很是憤慨的說道。
“我知道,我知道……但是啊……啊!”
雖然小姨說的非常在理,但外婆畢竟是當媽的,自己女兒和外孫死了,哪怕是死有餘辜,她也想過去看看,哪怕是白髮人送黑髮人,她也要去看看啊!
但話還沒說完,外婆便看到自己家的大鐵門門口站著一個漂亮乾淨的女孩,而且越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