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點了點頭。
趙二狗則是一聲苦笑:“像我們這種從大山裡跑出來的苦逼貨,在這兒沒根沒葉的,所以想要將來在這座大城市裡混出個樣兒,那麼就得凡事都留個心眼。想要向上流圈子發展,那麼就得想辦法接觸上流圈子裡的人,這樣才可能有機會。我在錦繡花園當保安,就是在想辦法接觸上流圈子裡的人,明白?”
聽完這麼一番話之後,王冬生又是一怔,然後又是瞧了瞧趙二狗,心想原來這貨藏得還是夠深的呵?
隨即,趙二狗又道:“就樂瑤那娘們,她還有一套別墅,但是別墅太偏了,她不願去,她喜歡熱鬧,所以基本上都是住在錦繡花園。”
又聽趙二狗這麼的說著,王冬生終於忍不住問了句:“你還知道什麼?”
趙二狗這貨越來越顯得神氣了:“我還知道樂瑤那娘們昨天跳樓絕對是因為一個男人。”
王冬生先是一怔,覺得這貨知道的還真的挺多的,然而待他轉念一想,則是忍不住翻白眼道:“臥槽,哪個女人跳樓不是因為男人呀?”
“……”趙二狗那貨這才有些無語的愣了一下,開始覺得自己知道那麼多還蠻牛比的,然而想著王冬生所說的,覺得還真就是那麼回事。
隨後,他也只好說道:“不說這些了。好了,我們去工地吧。”
“我們?”忽聽這個,王冬生忙道,“你丫不回錦繡花園了嗎?”
趙二狗則道:“你傻呀?我要是回去,周少宇那狗曰的會輕易的放過我嗎?”
“那……”王冬生倍覺歉意瞅著他,“不好意思哈,兄弟,連累你了!”
“草,咱們倆還說這個有意思嗎?”一邊說著,趙二狗一邊掏出了煙來,遞了一根菸給王冬生。
王冬生接過煙之後,愣了一下才點燃煙,完了之後,兩人一邊抽著煙,一邊沿著街道往前走去了。
路人瞧著這兩個窮逼貨,一看就是一副典型混跡於社會底層的兩個傢伙,臉上寫滿了無奈、迷惘、卻又不甘,還裝比似的叼著根菸,一看就想踹上兩腳、但又心生一種莫名的同情。
這樣的兩個背影,似乎組成了一副經典的畫面,像是成千上萬個打工者或是農民工的一個縮影。
他們努力過、掙扎過、拼搏過、瘋狂過、嚮往過,但最終的命運卻無人知曉……
忽然,趙二狗有感而發的、肆意的大聲的罵了句:“狗曰的社會!”
自然引來不少路人的側目或是睥睨的眼神,有病吧?煞筆!自己點背就賴社會!
但趙二狗卻是一副肆無忌禪的樣子,懶得搭理。
相對之下,王冬生顯得更加沉悶一些,但卻沒有吱聲,也沒有謾罵什麼。
只是他心裡在想,總有一天老子會成為廣珠那個一言九鼎的人物,總有一天老子會毫不畏懼周少宇那個二世祖,總有一天老子也要讓周少宇那個二世祖嚐嚐喪家之犬的滋味……
但他知道,這些在自己心裡想想就好,要是說出來的話,人家絕對會以為他是在白痴說笑話。
想想也是,即便是吊絲逆襲,那也不可能超越周少宇那種二世祖的高度,頂多只是哪天走個狗屎運,一夜之間成個暴發戶而已。
在廣珠這樣的地方,什麼都缺,就是不缺暴發戶。
就像是燕京什麼都缺,就是不缺主任科長之類的人物一樣。
過了一會兒,趙二狗扭頭瞧了瞧王冬生,忍不住問了句:“接下來你有什麼打算?”
王冬生像個老氣橫秋的老農似的,回答了兩個字:“活著。”
所謂活著,就是他所理解的,不死總有出頭日。
趙二狗翻了個白眼:“你這不是廢話嗎?誰不是活著?問題是想怎麼個活法?”
王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