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天終於開眼了,這兩年來,樓主的失落和心痛他和樓裡其他弟兄都是看在眼裡的,卻苦於無法幫忙。
都說,想要忘記一段情感,就必須要開始一段新的情感,希望這一段情感能夠撫平樓主心中的痛。
歐陽丐臉上掛著笑容,從望樓上退了下去,急匆匆去把莫*尋了過來。
莫*推開小門,眼前一片月色清光,幽涼的海風吹來,帶來海的氣息。
莫*眯眼,看到一個白衣公子沐浴在水銀一般皎潔的月光中,臉上的白玉面具在黑髮掩映下,散發著淡淡的冷光。
看到此人,莫*眸中閃過一絲驚訝,隨即便化為了然。
他緩步走去,神色淡淡地說道:“沒想到歐陽丐竟是明樓主的人。”
明春水從几案上執起酒杯,輕輕放在唇邊,那是一隻晶瑩通透的琥珀杯,杯中盛著海棠紅的酒液。他淡淡飲了一口,執著酒杯,在手中把玩。
“確實是我的人,莫王子很驚訝嗎?”他口氣淡淡地說道,黑眸雲淡風輕地從莫*緋紅的衣裙上掃過,薄唇勾起一抹輕笑:“莫王子如此打扮,當真是國色天香。”
莫*微微笑了笑,但無論他的笑容看上去多麼溫煦,那眸底仍是浸透了寒冷。
“明樓主找我來,莫非是有事相商?”他在明春水面前的椅子上坐下,修長的指輕輕撩了撩額前的發。
月光下,他一張酷似女子的容顏絕美而冷豔。
“不錯,我答應出兵幫你奪回家國!”明春水悠悠說道。
莫*一呆,神色複雜地看了一眼夜無煙,輕笑道:“明樓主果然是慷慨正義之士,終於肯相助莫川了?”兩月前,他曾求過明春水兩次,但都被拒絕。其實他能理解春水樓,畢竟他們只是一個江湖教派,雖然勢力極大,但就連南越和北魯國這樣大的國家,尚怕折損兵力,他們自然也不例外。
“莫王子,你不用給我戴這麼高的帽子。你以為我不知你的所作所為?”明春水冷冷地挑眉,月光下,白玉雕琢的面具泛著幽冷的清光。
莫*撫了撫翩飛的紅裳,唇角勾起一絲瀲灩的笑意:“這麼說,明樓主是因她而出兵了?”
那個“她”字一出口,望樓上的氣氛忽然變得怪異起來,就連海浪聲在這一刻也忽然變得遙遠。
果然,莫*是知道他和她之間的關係的。
他早就懷疑,莫*不會傻到以為就憑她那一個令牌就能收復伊脈島的,果然不過是為了逼他出手。
明春水皺了皺眉,月光投在他月色白衣上,反射著幽幽冷光,透著無言的冷意。
莫*的紅裳在風裡翻飛,好似綻開在暗夜裡的罌粟,魅惑而迷人。
一個淡定的令人心顫,一個絕美的令人窒息。
明春水唇角輕勾,手指輕輕叩在臥榻的紫檀木邊緣上,他略略靠了靠,取了一個最優雅舒服的姿勢。
“莫王子錯了,本樓既不是正義之人,也並非為她出兵,只不過是春水樓最近訓練了一批海員,本樓主想瞧瞧他們的實力而已。”他雲淡風輕地說道,似乎一場戰事,於他而言,淡如雲煙,不足道也。
只有身經百戰的人,才會對戰爭有如此冷靜和淡定的態度。
“不過,本樓主倒真不希望看到無辜的人陷入這場戰事!”明春水淡定地說道。
莫*眸光閃了閃,淡淡說道:“恐怕已經來不及了!以她的脾氣,怕是勸不回去的!”
明春水凝眉,莫*說的倒是事實,以纖纖公子的脾氣,一旦決定的事情,恐怕難以轉變了。
“也罷,莫王子請回吧!”明春水冷冷說道。
莫*淡淡笑了笑,轉身欲去。
明春水犀利的眸光掃過莫*的臉,忽而冷聲說道:“莫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