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嗎,那澈兒太高興了!”澈兒一雙黑眸彎成了彎月形,喜不自勝,“孃親,是璿王救了澈兒嗎?”
“不錯!是他損失了一半功力才幫你將寒毒驅出體內的。”瑟瑟輕聲說道,對於這件事情,她不想隱瞞澈兒,他有權利知曉。
澈兒神色一凝,隨即滿不在意的說道:“哦,那璿王倒是一個好人啊!
“是啊,是個好人!”瑟瑟凝聲說道,不知澈兒知曉這寒毒是拜他所賜,又會怎麼想。
“孃親,你的手怎麼這麼冰?”澈兒將瑟瑟冰涼的手籠到自己袖子裡,靜靜問道,“孃親,澈兒害孃親擔憂了。”
瑟瑟握著澈兒柔軟的小手,一顆心軟的像要被融化,她的澈兒,總是這樣懂事,這一世,她只要澈兒就足夠了。側首凝望著不遠處跳躍的燭火,眼前似幻化出夜無煙那章絕世俊美的臉龐來,優雅而貴氣。背部的*上,似乎還殘留著他滾燙的淚水。
冷情淡漠的璿王,竟然也會哭!?
或許,他已經為當日的行為感到後悔了,可是那又怎樣?如若不是她在跌落懸崖時,選擇了自救,如若不是事先從雲輕狂那裡要了那麼多的保胎藥,如若不是有人救了她,如若,沒有這些如若,這世上哪裡還有她和澈兒?!
所以,對於夜無煙的淚,是懺悔也好,心疼也好,瑟瑟並沒有太多的觸動。或許,是因為她的心已經硬了冷了,再不是當年那個為愛痴狂的女子了。
這次,對於盜藥,她明明盜了五粒藥,可是他卻選擇了相信伊冷雪,認為她盜了十粒藥。是以,給了她五粒藥後,便再也沒有來送藥。直到她今日不得不去王府尋他,他今夜才肯來為澈兒送藥。而今日,見到伊良時,瑟瑟明明已經看了出來,伊良的寒毒已經解掉了。
如若,雲輕狂沒有研製出藥物,真不敢相信澈兒會怎麼樣?
“孃親,你在想什麼呢?”澈兒眨眼問道。
瑟瑟撫摸著澈兒的頭頂,微笑道:“沒什麼,澈兒早點睡吧!”
“孃親,我想起一件事來。”澈兒抬眸說道。
“什麼事?”瑟瑟心中微微一滯,她最怕澈兒問她關於夜無煙的事情了,她感覺,澈兒似乎已經知道夜無煙是他的爹爹了。
“孃親,方才狂醫和我說了一會子話,我想還是告訴孃親的好。他說啊,那日璿王去香渺山拜佛前,那個伊良的孃親去找璿王,說是丟了十粒藥,璿王就又給了她十粒。璿王從山上回來後,就去她那裡要藥,結果,她說伊良這次寒毒發的很急很猛,她已經十粒藥都給伊良吃下去了。璿王只得讓狂醫研製藥草,說是他要研製不出來,就要了他的小命。方才,狂醫在我這抱怨了半天,說是為了給我研製解寒毒的藥丸,十天來,馬不停蹄,跑遍了附近的高山峻嶺,才湊夠了藥草。又用了一味奇藥代替海外才有的那味藥,才研製了出來這藥。”澈兒低聲說道。
“哦……”瑟瑟輕輕哦了一聲,心中卻略有吃驚,原來,他是去向伊冷雪要藥了。不過,伊冷雪真是好狠啊,藏起了五粒藥,或者她根本就已經毀掉了那五粒藥,又將僅餘的十粒藥全部給伊良服下了。虧得當年,她還曾經救過她的命。這個侍奉神佛的祭司,原來竟是用這樣一顆心來侍奉神佛的嗎?”
瑟瑟心底,有些悲涼。
她以為伊冷雪是聖潔清高的,之所以後來陷害她,是為了和她爭寵,她雖不芶同她的想法,但卻也可以理解。而如今,那藥明明夠救兩個孩子的命,她盜藥時,還尚且為她的孩子留了一半。可是,她竟然藏起了那一半,連一個小孩子都不放過。
難道,她這樣做,不怕夜無煙看穿她的為人?不過,她在夜無煙心中就是月中女神,不管她怎麼做,大概,他都不會輕看她的!
澈兒的寒毒已解,該是離開緋城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