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衝白明微即將觸碰到它的手呲牙咧嘴,在白明微將手縮回去後,才笨拙地解開小包袱,從裡面掏出幾塊寫著字的小餅子。
它一頓忙活,最終把小餅子擺成一行,然後攤開雙爪,示意白明微看。
白明微本來沉重的心情,也在看到它憨態可掬的模樣時,像是撥開了陰雲,瞬間清朗許多。
她念出餅上的字:“我、來、給、你、上。”
白明微面色忽的變得古怪:“人貂殊途,我對你沒有任何不容於世俗的意思。”
小白貂勃然大怒,用一隻爪子指著白明微,呲牙咧嘴,好像在說:這是對本貂的奇恥大辱!
見白明微不為所動,它又去包裡翻來翻去,最後找到半張啃過的餅子,拎著餅子跳起來扇在白明微的臉上。
就在白明微想要拍回去時,它把餅子往桌子上一甩。
雖然沒了半張,但看得出那是一個“藥”字。
原來是“我來給你上藥”,這風輕塵,究竟使了多大的勁,才教會它擺弄這個?
白明微沉重的心情又輕鬆了少許,她摸摸小白貂的頭,聲音不覺放柔:“小傻子,逗你玩兒的。”
小白貂渾身毛髮炸起,它拍開白明微的爪子,轉身跑了出去。
很快,門外邊就傳來它咿咿呀呀的控訴:那死女人竟然拿本貂當消遣。
風輕塵低沉柔和的嗓音響起:“你是一隻成熟的貂,怎麼能和人一般見識?”
小白貂咿咿呀呀:她摸我,她的手不乾淨,我被玷汙了。
風輕塵低笑:“聽說,美人兒的手有神奇的力量,會讓毛髮油光水滑,小白的有很多優點,但我獨愛小白柔滑的觸感。”
小白再次咿咿呀呀:貂不管,貂才不去給她上藥。
風輕塵嘆了口氣:“你要是不去,我就把她迷暈,親自給她上藥,就是不知小白捨得嗎?”
白明微一直側耳聽著,聽到這裡,外頭便沒了動靜。
片刻過後,只見小白貂耷拉著腦袋,垂頭喪氣地走進來。
它像是不願觸碰白明微,卻更不願白明微被主子觸碰,兩者權衡之下,它選擇令自己受委屈,也不願意讓主子被勾走。
白明微見它一步三挪地走過來,生無可戀地爬上桌子,指著桌面上的餅,猛地拍一下桌子:“咿咿呀呀。”
白明微拿起桌上的藥:“我自己來就行。”
小白貂不幹了,它搶過藥瓶護在懷裡,好像在說:本貂還沒嫌棄你,你還敢嫌棄本貂?
見小白貂這般可愛,白明微也沒有與它計較,只是解開了束腰帶,露出背上的舊傷,以及昨日的新傷。
小白貂再沒遲疑,當真仔仔細細地給白明微上好了藥。
白明微穿上衣裳,即將痊癒的傷口,也不再瘙癢,而那昨日添的新傷,疼痛被清涼的感覺所代替。
舒適又熨帖。
她拍了拍小白貂的頭:“謝謝你,也謝謝你的主子。”
小白貂拍開她的手撒腿就跑,可跑到一半,又吭吭哧哧地回來,把餅子裝進袋子裡,拖著小包袱艱難地離開了。
白明微露出一絲笑意,心情也好了許多。
外頭,傳來風輕塵的聲音:“小姑娘,你一夜沒閤眼,休息會兒吧,要是怕冷睡不著,我可以勉為其難給你暖暖。”
白明微一聲嘆息:“暖床就不必了,謝謝你的藥。”
風輕塵道:“真的不騙你,我很暖的,不信你感受一下?”
白明微道:“公子的好意,明微無福消受,還請公子回吧!”
外頭,沉默片刻後,是他一如既往溫柔的聲音:“有事就喚我,我一直在。”
“嗯。”白明微輕輕應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