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來的白明微面前。
他的手中,多了一隻鷹。
鷹身上,散發著更為濃烈的酒香。
白明微瞭然:“怪不得那晚上我們追尋不到任何人影,潛入白府的,果真不是人。”
風輕塵穩穩地鉗住鷹的翅膀。
那鷹拼命掙扎,卻無法逃/脫。
風輕塵道:“酒就沾在這鷹的身上,鷹飛起來時,抖動翅膀會送來酒香。因為它飛得忽高忽低,忽遠忽近,所以香味才會捉摸不定。”
“可偏偏小白醉酒,聞到這樣的香味,鼻子就被封了,所以我們才沒能發現。”
白明微仔細打量了這隻鷹一眼:“我記得廂房裡有個鳥籠,你等會兒,我先用鳥籠把這隻鷹關起來,等明日帶去今朝醉喝酒。”
說完,白明微取了一盞燭火,去了隔壁書房。
“誰!”
一聲驚呼,她手中的劍便被擲了出去。
與此同時,風輕塵已經來到了她的身邊,迴護之意分外明顯。
劍沒有扎中什麼東西,徑直釘到了牆上。
劍身兀自顫/抖,發出清越的嗚鳴。
“怎麼了?”
風輕塵問。
白明微沒有急著回答,而是放下燭臺,走向被劍扎中的那面牆。
就著蠟燭的光,她把劍從牆上抽出。
那劍留下的小洞旁,竟沾染著幾根灰色的毛髮。
因為極為纖細,若是不注意,根本不會發現。
白明微把毛髮取到手指間輕輕/揉/搓,她告訴風輕塵:“適才確實有東西,但又不太像老鼠,我在想是不是小白的同類。”
風輕塵摸摸下巴:“小白是極為稀有的,若是今朝醉的人使用小白的同類,那麼今朝醉的人的確不容小覷。”
白明微把劍別回劍鞘:“只可惜,沒有抓到,否則就能看到那究竟是個什麼東西了。”
兩人正說著,風輕塵手中的鷹,忽然撲騰得更為劇烈。
白明微當即就往書房跑。
只看到一團白影竄過,很快便消失了蹤影。
是小白!
白明微沒有任何猶豫,當即就點足掠起,追著那團白影而去。
勁風拂過耳畔,空氣中依舊送來淡淡的酒香。
白明微追著小白貂而去,很快便追出了後院。
就在相府的偏門,她失去了小白的蹤跡。
拎著鷹的風輕塵,這時也趕到了她的身邊:“小白被擒了。”
白明微疑惑又震驚:“被擒?適才我看著它自己跑的,像是追著什麼東西而去,我還說跟著它,沒準能讓我們遇到今朝醉的人。”
風輕塵解釋:“我與小白之間有感應,適才我呼喚它,它並未回應我,只能說明它被迷惑了。”
“就像是貓一樣,小白也有令它欲罷不能的東西,一旦它被迷惑,就與普通的貂沒什麼區別,可以任人為所欲為。”
“那人既然能懂得用這個東西剋制小白,極有可能適才你幾乎打中的,就是小白的同類。”
白明微點了點下巴:“我現在倒是真的,越來越好奇這今朝醉的背後,究竟臥著多大的虎,藏了多大的龍。”
風輕塵一針見血:“小姑娘,只怕你母親的身份,並沒有那麼簡單。”
白明微很是贊同:“要是她身份簡單,就不會與這樣的人有交集。”
正此時。
一枚飛鏢被甩了過來。
風輕塵輕輕抬手,兩指一夾,飛鏢便到了手中。
飛鏢上纏著紙條,他把紙條取下,遞給白明微,問:“上頭寫了什麼?”
白明微接過紙條,就著燈光一看,面色陡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