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我東陵乃禮儀之邦,理應給予客人更多的包容,也請身為客人的您不要逾越了界限。”
此言一出,眾人用一種極為奇怪的眼神看著白明微。
似乎在怪罪白明微太過強硬,沒有好好和這尊煞神說話。
倘若得罪了西楚攝政王,她白明微可擔不了這個責任!
唯有太后,露出欣慰的笑意。
就在這時,蕭重淵卻點了點頭,聲音也格外溫柔:“你說得對,本王聽你的,這就閉嘴。”
在眾的神色更為複雜。
看來這西楚攝政王拜倒在鎮北大將軍的石榴裙下一事並非傳聞!
元五眼睛一眯。
敢情這對狗男女在唱雙簧呢!
那蕭重淵故意穿著與白明微甲冑相襯的蟒袍,又先一步在所有人面前表明了司馬昭之心。
把他這未婚夫婿置於何地?
怎麼好像他才是那個多餘的人!
可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卻無法挽回了。
元五隻能默唸幾句狗男女。
元貞帝差點氣得嘴都歪了。
這把他當什麼?
他九五之尊的話,還不如白明微好使?
然而他也陷入兩難之地。
倘若他把白明微轟出去,顯得他心胸狹隘,且坐實蕭重淵說他容不下功臣的話。
但要是他留白明微下來,又顯得他怕了蕭重淵。
一時之間,他進退維谷。
於是,他再度把目光放到白明微身上,以期白明微主動滾出去。
白明微選擇性聰明,此時她又裝聾作啞,垂著頭,彷彿沒有看到元貞帝的暗示。
就在氣氛逐漸僵持時,太后開口緩和:“安寧,到哀家身邊來。”
今日的重點本就不在這些小事之上。
要是再僵持下去,只會沒完沒了。
還是太后拎得清,賞白明微一個座位了事。
而她喚的是“安寧”,而非“將軍”。
安寧郡主乃皇一品之尊,倘若她落座殿內,也就沒有亂了品級。
沒有亂了品級,自然就不是因為蕭重淵的不依不饒,而導致東陵屈服,破例讓白明微落座殿內。
太后這一句,不可謂不聰明。
而太后的下首,則是三公之一的“太師”。
白明微若是落座太后身邊,秦豐業不是得乖乖讓開?
適才一直裝聾作啞的皇后,此時依舊選擇沉默。
而劉昱卻開了口:“來人,快給安寧郡主佈置席位。”
所有席位的距離都佈置得較為緊密。
倘若再新增新的席位,只能挪來一個小兀子給白明微。
如此一來,不僅秦豐業不需要讓位,白明微也會處在一個很尷尬的位置——
縱使能落座殿內,也只配小兀子。
不屬於她的位置,就算坐上了,也該如坐針氈。
這就是沒有擺正位置的後果。
蕭重淵可不慣著劉昱,他漫不經心地開口:“說話的是誰?你來本王身邊,也讓人給你佈置一個席位。”
劉昱面色極為難看,卻是沒有回應。
蕭重淵輕嗤一聲。
分明什麼都沒說,卻是把想說的都表達得十分清楚。
顯得那劉昱,心胸狹隘,吃相難看。
太后的一片苦心,就這樣被劉昱給攪了。
她直接命令秦豐業:“你換個位置,一點自覺都沒有。”
秦豐業看向元貞帝。
但元貞帝還因為前幾天的事情耿耿於懷,並不像往常那樣護著他。
秦豐業只能乖乖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