則我們也無法這麼快確定這些商賈的陣營。”
白瑜頷首:“棋子用處大小,在於是否運用巧妙。”
白明微繼續道:“剛剛之所以這麼順利,是因為他們不屬於秦家的陣營。”
“最重要的是,他們沒有土地,無法得到佃租;他們也沒有可靠的供貨及銷貨渠道,所以只能仰仗百姓。”
“不管是他們義薄雲天,仗義疏財,還是為往後的長遠計,他們幫忙,都在情理之中。”
白瑜長舒一口氣:“這些難啃的,都是有土地的人,咱們接下來,怕是有一場硬仗要打。”
白明微胸有成竹:“倒也不盡然。”
兄妹倆正說著,很快便來到了目的地。
此處乃是陸員外的府邸。
此人正是散席時,警告他人明確自己立場的那一位。
他是秦家勢力,紮根黎陽縣的核心。
也是最不可能撼動其立場的一個人。
自從酒樓回來後,雖然他拿不準白明微接下來的動作,但也有恃無恐。
因為他自認為自己的立場堅定如鐵,無法被撼動。
可他不論如何也沒有想到,白明微會很快就找上門來。
管家通報時,他嚇得手中的核桃都掉了。
但他也算是久經商場的老手,見過大風大浪,很快就穩定心神:“請進來。”
不多時,他在廳會見了白明微兄妹。
看到兄妹二人的那一剎那,他滿臉堆笑。
“什麼風把鎮北大將軍吹來了?本不該出現在寒舍的人蒞臨,實在是讓寒舍蓬蓽生輝呀!”
白明微輕輕一笑:“無事不登三寶殿,來找陸員外,自然是有事。”
不等白明微表明詳細的來意,陸員外連忙打太極:
“真是稀奇,大將軍與陸某八竿子打不著,大將軍能有什麼事找陸某呢?”
白明微笑而不語。
白瑜立即遞上一張紙。
陸員外漫不經心地撿起來看了一眼,便隨手丟到一邊。
很顯然,他根本看不上:“大將軍真是愛開玩笑。想來大將軍比較適合打仗,不太適合經商,所以才會這樣談生意。”
白明微無視他的含沙射影,更不在意他的陰陽怪氣。
白瑜含笑,再遞上一張紙。
陸員外的目光停留稍久一些,但還是把寫著合約內容的紙張,隨手扔在茶几上。
他笑了笑:“道不同不相為謀,大將軍,陸某人走不了大將軍的路,大將軍不必浪費口舌,請回吧。”
白明微沒有理會他的逐客令,而是端起茶盞,慢條斯理地開口:
“遞給陸員外的第一張合約,已經有主了,我只是給陸員外看看而已,沒有什麼特別的意思。”
陸員外聞言,雙眼一眯。
白明微繼續道:“遞給陸員外的第二張合約,我正準備給適才與我同席的其他人籤,想必他們一定感興趣。”
陸員外到底是老狐狸,眼底怒火滾動,卻沒有發出來:“鎮北大將軍初來乍到,怕是不太明白黎陽縣的規矩。”
“他們都是陸某的密切合作夥伴,我們唇齒相依,互利互惠,他們怎麼會放棄陸某,去與一個過客合作呢?”
“年輕人難免想得比較美,大將軍也不例外,倘若大將軍實在不懂商道,就別摻和,否則也是自取其辱不是?”
白明微盈盈一笑:“陸員外,別把話說得這麼死嘛,我又不是什麼土匪強盜,過來搶陸員外的生意。”
陸員外唇角挑起冷冷的弧度:“哦?不準備明搶,這是準備暗偷了?”
“你們這些朝廷賑災官員,陸某人見過好幾批,哪次不是迫使我們出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