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孫媳攙著您。”
白惟墉抬手指了指桌子:“扶祖父過去。”
沈氏扶著步履蹣跚的老人,扶著他坐到案桌後。
這時,白惟墉又道:“好孩子,替祖父研磨。”
沈氏立即動手,眼看硯臺裡的墨汁越積越多,她終於忍不住開口:“祖父,明微他們會沒事的,對嗎?我的傳義他……也會沒事的,對嗎?”
她的聲音壓抑又剋制,因勉力迫使自己不要在年邁的祖父面前展露負面情緒,她說話的時候,因喉嚨被堵而帶有鼻音。
但她還是竭力維持著平靜。
儘管是細微的不同,白惟墉還是察覺了。
孫媳的慈母之心,以及身份使然的堅強,險些讓他落淚。
默了片刻,他緩慢開口:“不太好。”
三個字,是他對眼下局勢的總結。
他沒有告訴孫媳,明微一行人已經歷經了多次刺殺,而上一次,他派去的五百暗衛,無一人生還。
當然他也知道這些暗衛大概是誰派來與他接觸的,然而時局所迫,他不得不用。
僅僅只是上一次,對方便出動了那麼多人,但最後還是失敗了,這一次對方為了達到目的,必然發動絕對強大的力量。
基於對秦豐業的瞭解,僅僅只是沈家的預警,他已大概推斷出對方的手段。
是的,不太好。
更切確地說,是很不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