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愛民還是不動不說話,連眼皮兒都沒眨一下。
李大也不是沒見過世面的人,不會到此時還看不出問題來,臉色驟變,慍色說:“伊子風,你好大的膽子,居然敢在夫人面前撒野?”
子風笑了,緩緩轉身面對李大,毫不畏懼的說:“如果我說的沒錯的話,夫人是說誰將這牌子交到她手上,誰就能坐這個位子……至於怎麼拿到這塊牌子的,並沒有規矩吧?”
“你……”
李大是真的動怒了,咬牙切齒說:“誰敢在夫人面前不規矩,誰就得死”
子風依然微笑著,不緊不慢的說:“那麼請問,現在在夫人面前大呼小叫的人,算不算不規矩?”
“他**的”
李大拍案而起,連粗話也冒了出來,他不能不爭回這口氣,毛愛民顯然是著了這小子的道,現在說不了話,也動不了,他如果不說話的話,那麼就等於真的將他們費盡心機才拿過來的位子,拱手讓給眼前這個毛頭小子了。
但是,很快他就知道對這小子發火,半點用處都沒有,夫人和王大都在這,他這樣做只是授人話柄,所以,李大強壓住怒火,轉而對夫人說:“夫人,那塊真的明明是這小子剛才從小毛手上搶過去的,他自己那塊才是假的。”
子風收起笑容,反問:“我是搶的,那你怎麼不問問毛愛民這塊是怎麼來的?”
李大還沒來得及說話,他又轉向夫人,徑自說:“夫人,毛愛民捉了我的女人要脅我,才將我手上這塊真的搶了去。難道只許他搶我的,還用這麼卑鄙的手段,就不許我搶他的嗎?沒有這規矩吧?”
到這時,夫人和王大才知道,剛才伊子風為什麼一定要等李大來了,才肯將牌子拿出來,因為那時候他根本拿不出真的來。
王大也看出這時候伊子風已經佔了上風,他自不用出言相助,而是樂得靜觀其變,心裡對這個年輕人也更加留意。
夫人並沒直接回答子風的問題,而是柔聲問李大:“李大,你覺得呢?”
雖然她沒有明說,但是這意思很明白,是你們先搶了人家的,現在人家不過是搶回來……你這惡人又何必先告狀?
李大自然明白這份意思,氣勢矮了三分,但依然不服的說:“夫人,這些小的們怎麼亂來,我們也不可能全都清楚,現在小毛說不得、動不了,當然隨他怎麼說了。退一萬步講,就算他說的是真的,可也不能真的把位子讓給這個來歷不明的小子這小子的身份非常可疑。”
他雖然一直在維護毛愛民說話,但並沒有在此時要求子風放毛愛民自由,因為他明白毛愛民此時毫無用處,而對於毛愛民這麼“笨拙”的失誤也很氣惱,索性先不理會。他並不知道,這其實完全怨不著毛愛民。
子風的點穴手法已經日漸精深,而且除了上次用來對付沈博之外,再沒在人前顯露過,本來影子去殺週五的時候,代替週五躺在床上的子風,便是準備用這一招來對付殺手的,只可惜影子警覺太高,一發現不對,馬上閃開,根本沒有給子風出手的機會……所以,現在根本沒有別人知道子風有這樣一種傳說中的本事,他毛愛民又如何能防備?
李大現在是一心要置子風於死地,對於讓自己失利的毛愛民,自然就懶得顧及,他凌厲的眼神冷冷的看著子風,一字一句的接著說:“伊子風,以前是刑警,而且上次陳大他們被抓這小子也有份參與。誰能保證這小子不是臥底?”
他的目光從孫興和王大身上一一掃過,後面這句顯然是問在他們頭上,然後他再次面向夫人,說:“將這麼大的事業交到他手上?夫人,恕我不敢認同陳大當初是怎麼全軍覆沒的,相信夫人、王大都還記得吧?”
子風的話說得在情在理,而李大的話對他們來說同樣合情合理,怎麼樣也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