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是說錯什麼了吧……
“哦,步騭公子,久聞公子大名,在下甚為欽佩,今日幸得一見啊。”對面的男子謙遜地略施一禮。
步婉乾笑了兩聲,看來這個人只是聽過步騭這個名字而已。
“哪裡哪裡。”步婉淡笑著,謙遜地搖了搖頭。
既然現在是步騭的身份,總不能給哥哥丟臉吧……看來舉止還是要注意一些啊……
“步兄,你我今日兩番相見倒也甚是投緣,今日這酒是步兄所請,莫如這樣,明日午時,還在這裡,在下做東”周瑾笑得清雅。
步婉心下叫苦,不承吧,又讓別人覺得自己,哦不,是步騭太不識抬舉了,承了吧,她卻又不可能會來赴約……
步婉看了看手中的酒杯,嫣然一笑:“周瑾兄客氣了,這明日的酒就作罷了吧,這常言不是道,君子之交淡如水的嘛。”
周瑾放下酒杯,笑得明媚:“步兄既然如此說,在下也不強求,為了你我今日這君子之交,我敬步兄一杯。”說完一仰面,喉結上下一動,將鼎中的酒盡數喝光。
步婉喝了口酒,又和周瑾閒聊了一會兒,起身行了個禮:“周瑾兄啊,這天色也不早了,在下還有些瑣事要回去處理,就請瑾兄海涵,恕在下無法奉陪了。”
周瑾也忙起身:“步兄言重了,步兄既然有事,那在下也就不強留了。”
“那在下就先告辭了了,今日感謝瑾兄邀請在下同坐!君之之交,我們有緣再會。”步婉說完,明豔一笑,作揖後轉身離去了。
周瑾淺笑著坐了下來,又倒滿了酒,將酒鼎拿在手中,左右輕晃著把玩,看著杯中的酒輕輕蕩起的漣漪,一陣陣酒香撲鼻而來。
“將軍,剛剛那人明明是個……”
周瑾抬手止住了俯身剛要說些什麼的隨從,面上的笑容不覺大了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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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人?出來!”一個侍衛厲聲吼道。
步婉忙吹滅了手中的提燈,跑進了樹林,躲在了一棵大樹後面,雙眉緊鎖,只悄悄地探頭去瞥兩眼那些侍衛的動靜。
“姑娘……”
肩膀被輕輕一拍,某女心下一緊,一把將那人拉到了樹後,緊閉著雙眼,將食指豎在唇邊:“噓噓噓!”
“何人,快些出來!”那個侍衛聲音更加的凌厲了,多了幾分命令的語氣,她能夠清晰地聽到有幾個侍衛身上鎧甲細碎的聲音,看來來人不少。
“姑娘你……”
“別說話!”她蹙眉,低聲打斷了那個人。
男子不禁失笑,看著探頭向外看的步婉。
“去叫弓弩手!只怕是什麼刺客!”另一個士兵忙道。
某女心中叫苦,好死不如賴活著,正要出去,卻被那男子拉了住。
步婉回眸,映入眼簾的卻是一雙似星般的眸子,這是她所見過的最乾淨的雙眸,像是被天池之水反覆清洗過了一般,直到很久以後,歲月催人老,這雙眸子卻依舊如她印象中的一般,乾淨得猶如天山永不凋零的雪蓮……
她稍稍一怔,伯言?
陸議對她搖了搖頭,從樹後走了出去,聲音輕悠:“是我。”
“陸大人?”那侍衛一怔,忙行了一禮,另幾個侍衛也隨之俯身。
“這麼晚了,敢問陸大人為何在這侯府之中?”
“自是有要事與吳侯商討。”他的聲音清淡,卻隱隱偷著幾分威嚴,狹長的眸子微微眯著,神態帶著幾分慵懶。
那侍衛行了一禮,眼神警惕地向那林子裡看了看:“敢問陸大人剛剛可還看到了其他人嗎?”
陸議輕爾一笑:“只是我一人而已,莫不是你認為我會包庇一個有刺客嫌疑之人?還是說,你懷疑我就是你口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