獵,本事亦是不小。
但真正來得多的,還是那個彤兒。
秦先羽只覺熟悉,但依然不知她的身份。
因為她罩著面紗,又用寶物隱去了氣息。
秦先羽雖有感知,但極為散碎,故而不能窺探其身份。
只不過,這個彤兒近日頻繁來此。
秦先羽大約明白,這個女人已經猜測出來,他在開始恢復。頻繁來此,是因為對自己不甚放心。
想來再過不久,她便坐不住了。
……
又是一日。
那個女人進了木屋,在自己身旁坐下。
先是一陣靜默。
“其實第一眼,我便認出了你的身份。”
她終於開口,緩緩說道:“我原是想要殺了你的,但細想來,你除了想要殺我這一點不可饒恕之外,似乎不算壞人。也可能是我在這裡太久,磨滅了該有的性子,變得優柔寡斷了,這就是婦人之仁?”
她伸手一撫,忽然笑道:“堂堂燕地的一代弟子,祖師般的人物,仙中之仙,居然也淪落到這般地步,其實我還是很快意的,這就是女子記仇的心思?”
“我也不知你能否存活下來,但細想之下,畢竟是燕地的祖師,非同尋常,也許可以活命。就算你活不下來,大不了也就費些氣力,挖個坑,把你埋了……”
“或許你還不能開口說話,但作為一位四轉地仙,想必已經恢復到了可以聽見外人說話的程度。”
“我不敢任你繼續恢復,因為神仙中人,只要熬過了前面,那麼後面的傷,便恢復得很快了。或許再過幾日,你便可以動彈,可以殺死我,但現在……想必你連說話的氣力,也都缺乏罷?”
這女子輕笑兩聲,頗有幸災樂禍之意,“如果現在我親手殺了你,倒是十分解氣的。”
然而就在這時,那面目全非的血肉,忽然說道:“你是誰?”
彤兒驚得退了數步,指著他,驚訝道:“你……”
忽然,那具血屍從地上躍起,撲了過來。
彤兒心中驚懼,揚手灑出黑煙。
血屍張口吐出一道清氣,散了黑煙,餘威不止,從彤兒身側劃過,穿透了木屋一側。
然後血屍臨近,一手捏住她的脖頸。
“當初確是四轉地仙,現如今……乃七轉地仙。”
秦先羽的聲音顯得極為沙啞,說道:“七轉地仙,恢復起來,比四轉地仙自是快了許多,而且,正如你所言,我非尋常地仙,身份不同,自然也恢復得更快一些。另外,在你們帶我回來時,我便已經能夠感應外界,至於眼下,我專於恢復體內傷勢,可以不去治癒外傷,倒讓你失算了。”
彤兒心中萬分驚懼。
她如今還未踏破仙凡壁障,哪裡想過,居然有人在短短的時日中,從四轉地仙,成就七轉地仙?
更不曾想過,這個燕地的小祖師爺,居然如此戒備,外表依然是全無面板的一團血肉,極為悽慘。然而內裡的傷勢,已經暗中恢復了。
“若非你救我一命,適才那一道清氣,已經穿過了你的腦袋。”
秦先羽說道:“聽你所言,你我以往好像是敵非友。”
言語之間,他忽然伸出血淋淋的手掌,扯下那一張煉製過的面紗。
看著眼前那驚慌失措,懊惱後悔的柔媚面頰。
秦先羽忽然沉默下來。
“姬彤。”
……
西北邪佛,試圖在燕地嘗試傳教,試探燕地。
最終被秦先羽所破。
而當時因為西北邪佛不敢踏足燕地,也顧忌有佛門金身的佛子驚動燕地,於是就讓低於地仙級數的邪門佛徒進入燕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