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羽身旁,他眼中隱隱露出驚訝之色,這個少年道士分明皮肉細嫩,沒有練過武藝的跡象,怎麼會有這般高的本事?
想起近些時日,似乎有不少自稱修道人的傢伙,都是沒有打磨過筋骨,沒有站樁,沒有錘鍊體魄的跡象,可卻都本領非凡,莫非這個道士也是此類?
郭平看著躺倒一地的家丁,再看那兩個體魄強健的練武之人,思忖片刻,便已斷定自己沒有輕易打敗這群人的手段。也即是說,這個少年道士的武藝,似乎比自己更高。
郭平不禁震驚,他也是個年輕人,能修成搬運氣血,已經是軍中少有的人物,比起武林中的俠少也從來不曾服輸。怎麼這樣一個少年,根本沒有練武,站樁的痕跡,居然能有這些本領?
他不住把視線投向秦先羽,難以掩飾心中驚駭。
對面那個中年人更是如此,他練武數十年,也才只能搬運氣血。可對方那個道士,雖只是十七八歲的少年,卻有勝過自己的武藝,少說也是個內勁高手,只怕還是武林中有名的俠少。趙光暗罵一聲,也明白這一回自家少爺踢了鐵板。
秦先羽笑意不減,淡然而平靜。
自修成罡煞之後,單論本身氣力就要勝過武道大宗師。倘如施展出真氣外放的本事,憑藉已經凝過地煞的真氣,足以隔空殺人。
只是大庭廣眾之下,他倒沒有想要施展出真氣外放而殺人的手段。
他隱隱察覺,人群之中有些目光落在自己身上,也許就是傳聞中欽天監的人。
只是,既然有人找上門來,秦先羽也是被迫動手,欽天監也不好制止。
“順便打斷手骨?”
秦先羽只是笑了一聲,便往前走。
周公子嚇得臉色蒼白,連連後退,
趙光同樣護著少爺往後退去,只是他還算鎮定,喝道:“我家少爺乃是兵部尚書的長孫,你若傷了他,在這京城便休想活命了。京城之內不許爭鬥,守軍也快來了,你不要亂來,否則守軍可是能把你就地正法的。”
秦先羽沒有理會太多,腳步未停,緩緩朝著周公子走去。
周公子咬了咬牙,心下不滿趙光如此退縮,忽然把趙光推了一把。
趙光也只得苦笑,但卻也只得順勢撲去,眼神冷厲,雙掌朝著秦先羽打去。
秦先羽隨手一搭,趙光就覺渾身施展不上氣力,什麼搬運氣血都似無效一般,讓他驚懼萬分。
秦先羽只是順手將他一轉,趙光整個人便都拋了出去,摔在兩丈開外。
周公子僵在原地,郭平亦是驚駭。
堂堂一位能夠搬運氣血,武藝不凡,居然如此輕易被人放倒?
郭平才跟他較力過,知道這個趙光搬運氣血的本事還要高過自己,哪知一個照面,趙光就已被人隨手拋了出去,竟是跟隨手丟個饅頭一樣輕鬆寫意。
郭平呆了半晌,而那周公子更是在心內怒罵道:“趙光這混賬,好歹也有搬運氣血的武學造詣,居然這麼簡單被人放倒,就算這真是什麼內勁高手,也沒有這麼輕易得手的。絕對是趙光這混賬害怕被眼前這道士吊打,反抗也不敢,直接便放了水,待我回去之後,非得讓他好看。”
當這位周公子這般想著時,秦先羽已經來到了他的身前。
那少年一身道袍,顯得清逸,他面上含笑,也無戾氣,反倒顯得清秀,頗是人畜無害的模樣。
“看周公子這麼囂張,平日裡也作惡不少罷?”
秦先羽笑道:“周公子平日裡禍害了多少個良家女子,打斷了多少無辜的骨頭,若有興趣,你可以逐一說來,小道也有意來聽的。”
周公子嚥了咽口水,話也說不出來,只是連連搖頭。
“那就算了,小道也不強人所難。”秦先羽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