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剛來服侍他的竹秋和他的閒談他到現在都記得。
“公子,聽說你的師傅是神醫,還是世外高人,那你會醫人麼?”
“當然會,你病了麼?”
“哦,不是奴婢,是奴婢一位遠房表姐,她父母去世早,家裡窮,所以被賣入青樓,苦命之人罷了,現在染了一身的病,看了大夫都說千萬不能在受孕,否則,否則,算了,這種骯髒事,汙了公子的耳。”
“這個很簡單,改日寫了方子給你,只一劑便可使她安枕無憂。”
看著她欣喜若狂的離開,還是少年的沐沂邯笑了。
皇后真是安插了一個良人在他身邊啊。
第十二章 公子返朝
皇上得知安睿候府前去探病的官員太多,便派了四名親衛,在侯府前守衛。
一律大小官員,哪怕皇親貴胄,全代拒門外。
而後幾日,四名稱職的親衛自動過濾掉中宮及東宮內侍送上的禮品藥材,只餘其他的官員送來的東西全交給了侯府管家打理。
沐沂邯落的清閒,幾日修養傷已經癒合,整日在府內逗鳥看書,品茗下棋,過的逍遙自在。
蕭靜好也回了瀟沅小築,因為上次不小心答應了他,所以至少該準備一下,好歹假裝忙忙,不然就顯得太不真誠。
其實根本的目的就是找藉口離他遠一點。
那天還是被傻里傻氣的沐悉撞見,她慌亂中扯謊說才到就慌不擇路的奪門而逃,餘光瞥見那始作甬者居然還一臉無辜的望著她燦爛的笑。
後來仔細想想,自己為什麼慌?
作為他的丫鬟,出現在他房間不是很正常嗎?
況且是他把她當成了母妃死拽著不讓走的不是麼?
永安城那麼多姑娘垂涎他,其中不乏天資國色的小姐,再看自己姿色平平,乾乾瘦瘦,他一定不會對自己有非分之想。
可是昨晚的夢為何那麼真實。
她下意識摸摸唇,似乎還留有他的溫度。
夢裡的他那麼溫柔,修長的手指撥弄她的頭髮,輕扶她額角的舊傷,他的唇香香軟軟,夢裡的她盡情陶醉其中,不願醒來。
摸著發燙的臉,這是怎麼了,居然對他想入非非,這種男人能沾麼?
沾他就是萬劫不復,沾他就是和全城女子為敵。
想象被那麼多女人拿著棒子追,哭天不靈哭地不應,該是多麼可怕的情景。
她可不想這麼快小命玩完,何況是斷送在這個妖孽手中。
往後差不多月餘,沐沂邯也似乎很把自己的傷當回事,乖乖留在雅園休養,也沒再來找她麻煩。
相安無事的過了一個多月,轉眼就到中秋。
宮裡早傳話酉時中秋宮宴,皇上口諭安睿候將養了月餘,今日務必到場。
直至酉時過了,沐沂邯才帶著沐悉懶懶散散的駕著他的琉璃蓬雙轅奢華車駕往宮裡行去。
踏入永和大殿,兩首官員王侯均已到齊,此時沐悉邯姍姍來遲,一到便是眾人的焦點。
禁足期沒滿的太子居然也在席間,正和旁邊的禮部侍郎低聲談笑,見他來了忙起身迎他。
“冰藍可算是來了,剛還和蕭相談起你來著,這月餘真苦了你,傷可恢復的完全?真也該怪我該死!”
太子一臉自責,語氣真誠,連“本宮”二字都換成了我。
沐沂邯揖手淡笑“可託了太子的福,哪能不好?”
一句話嗆的太子哭笑不得,霎時杵在那隻得訕訕傻笑。
圓滑的蕭相忙上前解圍,將二人拉入席位,左右席的幾位大人也湊過來寒暄,無非關懷備至的問問傷勢,虛情假意的盼他歸朝。
左右應酬間,內侍高唱“皇上皇后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