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找鄭翁,也正好給鄭翁再診診脈。”
陳墨是一個很直接的人,做事絕不拖泥帶水,而且很穩重,鄭從讜很欣賞他這些優點:“子涵這是有重要的事情來找老夫,我這身體只是。。。老邁了,以後要看你們這些年輕人!”
“鄭翁過譽了,小子今天來正是有一件大事要和鄭翁商議。”看到鄭從讜身體沒什麼大問題,陳墨直入正題。
“何事如此急迫?”鄭從讜問道。
“保大軍節度使東方逵兵出子午嶺已經進入華池,我們必須有所行動了,還請鄭翁給小子一個主意。”
“子涵這是要動手了?”
陳墨的意圖瞞不過老辣的鄭從讜,他身體老可腦子並不老,所謂讓他給個主意不過是一種謙虛,看來陳墨這是要讓左睿出兵了。無論在民政還是軍事方面,鄭從讜都很有一套,保大軍節度使東方逵出兵靜難軍節度使的地盤,一定是以李克用和王重榮為依靠。朱玫兵敗身死,王行瑜被左睿和韓建大敗,李克用和王重榮這明顯是要來摘桃子。陳墨明顯是在求援,因為左睿出兵需要朝廷的手令。
“李克用和王重榮已經很強,再取了邠州將更加不可制,鄭翁以為?”
“淑妃那裡想來難不住子涵,國事如此,別的幫不上,老夫只能幫這一點了。但子涵也要小心行事,此次作戰勝敗難料,還要防著權宦禍國,我這把老骨頭不怕什麼,就怕將來對子涵不利啊!”
已經就要入土的人,鄭從讜不怕什麼。可陳墨不一樣,他太年輕,以後的路還很長。無論此次作戰勝敗,這種事畢竟不是皇帝的聖諭,因此存在很大風險,難免在將來被攻訐,擅自出兵的罪名可不輕,所以鄭從讜很擔心。
這個忙不是在幫陳墨,而是在幫國家。一個一心為國的人就是這樣,鄭從讜絲毫沒有為自己以後做什麼打算,身後之事他並不看重。
陳墨起身:“鄭翁敢以身當之,一介布衣出身的小子怕什麼?請受小子一拜!”
鄭從讜沒有謙虛,他接受了陳墨的禮敬。
“王重榮此人性悍酷,多殺戮,屬胸無大志之輩。李克用才是國之大患,李克用現在正謀取擴充套件,大將軍出兵靜難軍勢在必行,若不扼制李克用恐對朝廷更加不利。子涵應該知道李克用現在兵力並不集中,出兵的時機還算是不錯。”
這是在教誨和提醒陳墨,作為李克用父子兩代人的對手,鄭從讜知道事情的輕重,東方逵、王重榮實際上是李克用的幫兇,他自己本身並不強,也缺乏足夠的政治發展的機會,而志在強大自己的李克用才是最需要提防的對手。
“鄭翁以為應該速戰速決?”陳墨的眼中透出精光。
“兵貴神速,靜難軍節度使空虛,面對夾攻,王行瑜必敗,因此大將軍要和東方逵一戰。這次的勝敗,就看王重榮出不出兵,還要看李克用的動向,難啊!”
“鄭翁的意思是李克用不會出兵。”
鄭從讜娓娓道來:“河東還與靜難軍隔著河中與保大軍,李克用想要完全控制靜難軍的地盤就要掌握定難節度使。李克用現在正謀求河東東側的地盤,他騰不出太多兵力。定難軍的李思恭(拓跋思恭)李相公可不是善與之輩,雖然實力不如李克用,但党項人素來團結,加上定難節度使是党項人的象徵,有族人的支援,李相公並不懼李克用。”
“原來是這樣。”陳墨明白,李思恭表面上和李克用交好,但實際上是對李克用形成了牽制。
“豈止是這樣,子涵可知道靈武的韓相公?”
“鄭翁說的可是靈州節度使,同中書門下平章事,韓遵韓相公。”
“若是李克用出兵靜難軍,就是李思恭李相公不出兵,韓相公也會出兵。”
陳墨稍稍有些愣神,李克用竟然不受待見到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