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天霽沒料到她會反過來問他這個問題,先是楞了會兒之後才說:
“你以後不準和他有任何的接觸。”他同個王者般直截了當的下了道命令。
“很難耶。”她仔細的想了想之後,認為這不是個好辦法。“萬一他硬是要和我有接觸,那我又躲不掉的話,該怎麼辦?”
她不是沒領教過他的纏功,以及他要達成目的的決心,因此就算她不想和他接觸,而他又非常堅持的要和她有所聯絡……她可不認為自己有辦法躲得開他。
“除非你不想,否則絕對沒有躲不掉這回事!”
“是嗎?”
不是質疑他的話,而是現在想與她有接觸的可不止瑞克·艾斯理一個人,還外加了一大票的媒體——躲一個人—有可能,但是,她可沒那個能耐躲掉數以百計無孔不入的記者。
“絕對是。”冷天霽以無比堅定的口吻說著。
“好吧,”既然他都這麼說了,她就姑且信之。“我決定,以『不和瑞克有任何的接觸』的方式來『處理』這件事。”
這是個完美的答案——服從了他的命令,又順從了他的意願……嗯,她真的算得上是個柔順、聽話的女朋友呢。
是窗外的麻雀聲喚醒他的。
一夜的好眠,讓冷天霽幾乎在天空微露曙光的同時使張開了眼。看到這與自己在天母的豪毛相比,簡直簡陋到足以用家徒四壁來形容的房間時,心中滿溢的卻是一種無法言喻的滿足與舒適。
蜷縮在他身側的陸無雙,似乎還處於沉睡的狀態,對於外頭的天光、鳥鳴,絲毫不聞,只是習慣性的翻了個身,背對著他,讓光裸的背貼著他赤裸的胸膛試著找出最舒服的位置;一直到找到之後,才下意識發出滿足的輕嘆聲,然後停止了所有動作,再度進入另一個更深沉的睡眠狀態。
冷天霽看著曙光有如金粉般灑遍她的臉、她的肩,不由自主的抽出手,輕撫著她的額頭,以指尖滑過她的鼻樑,然後再以拇指輕揉那老是說些讓他氣得不知該說些什麼的唇瓣……
他的力道有如蝴蝶親吻著花瓣,深怕只要過於用力,便會傷害到他手下潔白如玉的凝脂。
這個時候的她,是安詳的、是惹人憐愛的,在這個時候,他什麼都不想做,只想好好的看著她。
他不記得曾經這樣看過別的女人,也不記得自己曾經在別的女人身上發現自己原來也有這般的柔情。
他必須承認,她是特別的,在他生命中,她的存在是唯一且特別的。
“無雙,”對著沉睡中的她,他不知不覺的將這句話脫口而出:“我到底該拿你如何是好?”
這個問題,從認識陸無雙到現在,在冷天霽心中,就一直是個無解的難題。
“算了,不想了。”多想,對解決問題並沒有幫助,只會讓自己更苦惱而已。
看向陸無雙放在床頭櫃的鬧鐘,已經是七點二十分。今天九點整有個會要開,也必須回家一趟稍微的整理資料、打理門面,所以是他該離開的時候了。
不過,在離開前,他還有件事得做。
“無雙,起來了。”蜷縮在他胸前的她,對於他的叫喚仍是不為所動,只是又翻了個身,繼續睡她的大頭覺。
她的反應早在預料之內,因此他二話不說,拉掉覆在她身上的涼被,直接將她給拉了起來,同時將放在一旁的T恤從頭罩上。
“你在做什麼?”雖然整個人已經讓人給拉了起來,但眼睛還是不願睜開的陸無雙,以極度委靡的聲音如此宣告自己的意願:“我要睡覺。”
“不行,我等一下就要走了,你得起來關門。”面對著抗拒清醒的陸無雙,冷天霽索性將她抱起,直接走向浴室,然後將馬桶蓋放下,讓她坐在上面。“刷牙、洗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