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哭，給我安靜點。”寧以尋皺眉對年有魚命令道，年有魚向來被寧以尋命令習慣了，即便七年沒被命令過，骨子裡的奴性還是讓在第一時間停住哭聲，她順著寧以尋的視線，才想起一旁的岳母大人。

“本君已經脫離塵世，拋去俗姓，喚我清凡即可。”清凡果然停下，對寧芊雪說道。

“不管你叫什麼，反正這一次，你一定要帶我走。”寧芊雪堅定的說道，她有預感，若是這一次再讓清凡獨自離開，她有生之年都不會再看到了清凡，自己覺不能讓她就這麼走掉。

“你心戀紅塵，且執念太深，不適合修煉成仙。”清凡搖頭，她覺得寧芊雪難斷紅塵，並不適合跟自己去仙山。

“十惡之人，你都說應該渡化，我苦苦掙扎在紅塵之內，受盡紅塵之苦，你為何就不能渡化我？免我苦，免我憂呢？”寧芊雪問道，自己所苦所憂都因她而起，都說解鈴還須繫鈴人，她對自己責無旁貸。

“你要隨我去仙山，要斷情絕愛，守清規戒律，你做得到嗎？”清凡思慮了片刻後問寧芊雪，眾生平等，芊雪若是有修道之心，自己確實沒有拒絕的理由。

“可以。”管它什麼斷情絕愛，清規戒律，先纏上清凡再說，其他都不是問題。

“那你隨我離開吧。”清凡總覺得帶上寧芊雪，她日後的日子都不能向以往那般清淨了，但是若能渡化寧芊雪，也倒是功德無量的一件事。

寧芊雪看了一眼寧以尋和年有魚，寧以尋朝寧芊雪微笑，年有魚朝她揮手，寧芊雪微微朝她們點頭了一下，便隨清凡離開了。

寧以尋大概也習慣和寧芊雪的離別，心裡雖然有些悵然，卻也能坦然接受。

年有魚覺得岳母好樣的，就這樣纏上神仙了，但是心裡對突如其來的離別還是很難過的，某種意義上來說，寧芊雪陪伴她的時間比寧以尋還長。

“雖然心裡替岳母開心，可是想到以後可能永遠見不到岳母，心裡還是蠻難過的。”說著年有魚又開始掉眼淚了，神仙什麼好的，動不動就要人斷情絕愛，要她說，神仙才是最不近人情的。

“有緣自會再相見，緣起緣滅。”寧以尋淡淡的說道。

年有魚一聽這口吻，馬上警惕了起來。

“你回來，不會再走了吧？”年有魚緊張的問道。

寧以尋懶得回答她，剛才沒心思主意年有魚，這下問到年有魚身上亂七八糟的氣味，臉色一凝，簡直就跟寒冰一樣。

年有魚見寧以尋變臉，她馬上反應過來，完了，她怎麼就差點忘記了裡面還有十多個美人，要死不死，前幾年不去招惹，偏偏今年招了幾個來，這下被寧以尋逮個正著，年有魚悔得腸子都青了。

“年掌門……”其中兩三個小妖精出來尋年有魚。

年有魚恨不得她們都憑空消失，這下神色慌張得跟被捉姦的丈夫一樣，明明她什麼都沒幹，只是喝酒划拳而已，她一看寧以尋那根冰塊一樣冷的臉，她就知道寧以尋肯定不會聽她解釋。

“我前幾年都沒有……我啥都沒幹……”年有魚還是忍不住解釋道，可是看著寧以尋那冷著臉，她心裡就有種不祥的預感。

“身上味太雜了，給我洗乾淨了。”寧以尋語氣一貫的冷淡，讓年有魚有種透心涼的感覺。

當然年有魚沒想到，何止是透心涼，簡直要凍死，寧以尋竟然讓她在附近結冰的小湖裡去洗澡。

“我肯定會把我自己洗得乾乾淨淨，換個地方洗好不好？”年有魚諂媚的說道。

“別廢這個事了，就在這裡洗。”寧以尋語氣更冷淡了。

“可是這裡都結冰，怎麼洗？”年有魚覺得寧以尋直接給她幾巴掌倒來得更省事，她此刻心裡忐忑不安極了。

“這簡單。”寧以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