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嫌棄嗎?”
映雪“噗嗤”一聲笑了起來,“我看哪,他是愛你愛得魔怔了,別愁了,你這麼白白淨淨的清秀模樣,就算是掛片樹葉也是位仙女,許公子的小仙女……”
青瑜磨蹭了半天,終於打扮好了出門,幻陽早已在門外等了大半個鐘頭了,他看了看青瑜第一次穿了高跟鞋還化了妝,忽然笑著說道,“青瑜,這樣的你真美。”
這樣的你真美,第一次睡在狗尾巴草叢裡他吻她的時候,也是這樣子說過。初吻是他,初戀也是他,就在夕陽緩緩落下的那個黃昏,青瑜固然想要這樣跟他好一輩子。
幻陽的家在縣城裡,要搭公共汽車過去。玫紅色的車票捏在手心裡,漸漸地被汗漬子洇溼了,她把頭靠在幻陽的肩上,一顛一顛的像她此時的那顆不平定的心。
青瑜儘管兜裡沒有多少錢,但在路上她還是買了一些給幻陽父母的見面禮。幻陽要掏錢,青瑜不讓,她說這是她的一片心意,似乎早早地她就懂得了那些艱辛背後的人情世故。
幻陽的父母倒也禮貌地接待了青瑜,青瑜是個閒不住的勤快姑娘,所以吃完飯地時候,青瑜總要搶著要給許媽媽刷碗。
許媽媽笑著說道,“你是客人,怎麼能讓你做這些的,碟子上油多,別弄髒了衣服。你還是跟幻陽一起在客廳裡看電視吧,這邊我一個人就行。”
青瑜可以感受到許媽媽的熱情和客氣,可是正因為這樣,她才會感受到她對她的那份疏離和不待見越來越濃。
許媽媽似乎對青瑜有什麼話想說,所以故意亮這嗓子,對廚房外的幻陽說道,“陽陽啊,媽這邊的洗滌劑用完了,你去前面的超市買一瓶回來哦!”
許幻陽“噯”了一聲就出去了。
許媽媽把醞釀了一上午和一下午的話忽然一股腦地全說出來了,“孩子啊,我們家的家境你也是知道的,我和他爸都是吃死工資的工薪階層,培養我們家幻陽讀完大學已經是費了老力氣了,我三十歲才得了幻陽這麼一個兒子,如今稍微有了點出息,事業上也是剛剛才起步,我希望的兒媳婦不是一個僅僅賢惠會做家務活的姑娘,我希望她在事業上也能幫他一把,而你的家庭……我知道阿姨這樣說對你來說有些殘忍,可阿姨還是希望你能理解我這個當媽的一片苦心。”
青瑜一直害怕的終究還是會來臨的,手裡的瓷碟“啪”地一聲掉到地上摔得粉碎,多麼希望可以有最後一絲挽留的機會。青瑜驚慌失措地蹲下身子想要拾起碎片,卻不慎被瓷片劃破了手,只覺得指間一辣,血汩汩地湧了出了,青瑜只是不停地說著對不起,眼淚順著鼻樑滾下來,許媽媽嚇得趕緊喊到,“孩他爸,快把藥箱裡的止血藥和繃帶拿來……”
當她感覺到這個女人在觸控她的時候,青瑜只是一步步地後退,她終於擦乾眼淚,衝了出去。
幻陽的父親也只是嘆了口氣說道,“她也不過是個孩子,說話這樣不分輕重。”
“你知道什麼,長痛不如短痛,陽陽現在埋怨我不算什麼,將來他就會知道我這個當媽的做什麼可都是為了他好。”
她該說什麼,她還能說什麼,那個女人已經將話說得那樣絕,逼地她已經沒有任何退路。她的愛在他母親的眼裡不過成了他寶貝兒子前進道路上的一顆累贅,真是可笑。她流著血胡亂地穿過兩條馬路,最後她終於跌倒在馬路沿子旁,指甲深深地摳進磚縫裡,是撕心裂肺的疼。
後來彷彿下了一場雨,她聽到有救護車鳴笛的聲音,“嗚啦啦嗚啦啦“地吵得人心慌。青瑜從睡夢裡驚醒過來,原來是枕邊的手機在“叮鈴鈴”地響個不停。
是同事小王打過來的,“喂,青瑜姐,現在都幾點了,你怎麼還不過來,霍總都發火了,限你二十分鐘內立馬過來,要不然……”
青瑜一看鬧